前后两句话连在一起,却仿佛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。
若兰望着段天权深邃黝黑的眸子,只觉得心跳像是突然凝滞了一秒。
四目相对,时间宛如静止。
若兰心里想着,是不是该说点什么。
段天权心里也想,是不是该做点什么。
然而就在这时,该死的飞蝉再次飞了起来。
看到段天权满脸不爽接飞蝉的样子,若兰却没忍住松了口气。
为了防止男人再次说着说着话就接到她唇上,她准备先起身离开一会儿,谁知道男人却像是早就看出她的意图,一把箍住她的腰,强硬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。
……
“嗯,宋镖师?”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散漫的声音,“您说到哪儿来了?”
不知道为什么,若兰没由来觉得脸红,下意识便将脑袋埋进他胸口。
段天权低头看着她那副囧样,眼里浮现出浓浓的笑意,抬起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头顶,地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“阿天,我知道你也不容易,不过淼儿好歹跟你是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,你就不能再帮她推掉这一次吗?”
听到飞蝉里的声音,段天权收回视线,敛起笑意,“宋镖师应该不知道,天牧是非常顶尖的大镖局,能够进这样的大镖局当大镖头,对于许姑娘来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纪姑娘好。”
“可是天牧镖局那么远,你就忍心让我跟自己的女儿长期分开?”
段天权勾了勾唇,笑得淡漠凉薄,“如果宋镖师舍不得许姑娘,我也可以帮您联系下当地,将您调过去当武师,您看行吗?”
宋佳琴压根没想到段天权会这么说,当即气得脸都白了,“段天权,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的老师,好歹还是小染的老师,你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?”
段天权漫不经心道,“我当初让小染拜您为师,就是看重您的师德,我想宋镖师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。”
“你!”
这就是威胁,赤裸裸的威胁。
宋佳琴听到这里,实在气不过,一把将飞蝉掐掉!
看到男人面无表情地甩掉飞蝉,若兰担心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这样跟她说话,她真的不会报复小染吗?”
“报复小染?”段天权唇角溢出一丝冷笑,“她还没有那个胆量,更没有那个能力。”
如果许淼儿母女俩还不知道收敛,那他也真的没必要再给她们俩留什么情面了。
若兰听他这么说,便没再多说。
吃过早饭没多久,一直飞蝉落在了若兰的肩头。
“若小姐?”
听到这熟悉的称呼,若兰的眼里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,“裴逸白?找我有事?”
“若镖师,”裴逸白咬了咬牙,“您上次说想亲自带我,这是真的吗?”
若兰看了不远处的段天权一眼,下意识将声音放低,“怎么,你想清楚了?”
“想清楚了,”裴逸白的声音透着坚定,“我想跟着若镖师,只要能学到东西,哪怕是打杂都行。”
若兰淡定地勾了勾唇,“本来就是让你来打杂的。”
“啊?哦……”
虽然刚刚才信誓旦旦说打杂也没关系,可是听到若兰说真的让他打杂,裴逸白的声音里还是透着不难察觉的失望。
又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