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蝉那头的明宋忍不住替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纪总默哀。
也不知道那位许姑娘到底是怎么惹到段公子了,这番话看着是在抬举她,其实就是在捧杀,天牧的程掌柜的看到这样的引荐信,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。
不过与其担心那位程掌柜的,还不如担心许淼儿去天牧以后的遭遇。
明宋叹了口气,颇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情,“知道了,段公子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……
没过多久,明宋那边就传来了回复,说天牧的程掌柜的看过引荐信后,非常“欣赏”这位纪姑娘,并且十分乐意任命她为新的主管银钱的大镖头。
于是,当许淼儿睁的时候,屋里一下子飞来了两只飞蝉。
一只带来了段家镖局的解聘书,一只则带来了天牧镖局的录用通知。
她傻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,突然大叫了一声。
许母宋佳琴听到她的声音,吓了一大跳。
推门走进许淼儿的卧室,却看到自己向来精明能干的女儿,此刻竟披头散发坐在床上,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,还歇斯底里地将飞蝉朝着墙上摔去!
宋佳琴从来没见过自己女儿这副样子,当即吓得慌了神,“怎么了淼儿?”
许淼儿只红着眼擦泪,一个字也不肯多说。
“是不是阿天又让你受什么委屈了?”宋佳琴想了想,也只有段天权能让她如此伤心了,“你告诉娘,娘帮你说说他。”
许淼儿摇头,“娘,没用的,他这次是铁了心想要我走。”
“想你要走?”宋佳琴倒吸了口气,“什么意思?他想要你往哪儿走?”
然而无论宋佳琴怎么问,许淼儿都不肯开口。
宋佳琴沉默了片刻,板着脸说道,“既然你不肯说,那我就问他去!”
“不要!”
许淼儿尖叫一声,一把扑过去拦住宋佳琴,“娘,你别问了,已经够丢人了!”
说不定若兰那个贱人,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呢,宋佳琴这个过去问,那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?
宋佳琴终于怒了,“既然不让我问,那你就跟我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许淼儿痛苦地捂住脸,“他把我辞退了!”
宋佳琴傻了一秒。
随即,蓦地长大嘴巴,不可置信地反问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许淼儿却不肯再说,只是捂着脸默默流泪。
宋佳琴倒吸了一口冷气,拽着她的肩膀再次质问,“你刚才说谁把你辞了?段天权?你从十六岁就进入段家镖局,为他们段家干活,现在他镖局做大了,就想把你辞了?”
“娘,您别说了……”
许淼儿哭得接不上气,心里更是如同刀绞一般。
上次给若兰发了那副情景的时候,她心里就知道这事有可能会暴露,也准备承受段天权的怒火。
可是她以为,凭借她和段天权的关系,他最多只是责骂她一顿,毕竟她也没有对他和若兰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