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,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跑什么?做过那么多次,难道还害羞?”
若兰回头望着他。
男人已经解开了三颗纽扣,隐约可以看到男人精壮在胸膛,在明亮的光线下起伏,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,优雅却又强势,看得人脸红心跳。
可是一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些,想到他昨晚替那个女人做饭,想到他在那个女人家里待了那么长时间,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恶心。
连带着,眼神里也多了几丝嫌恶,“段天权,你别碰我!”
谁知道这双手有没有碰过许淼儿。
“别碰我”这句话,从若兰这次回来,段天权就没少从她嘴里听,不过以前都没有放在心上过。
然而这一次,不知道是不是若兰眼里的嫌恶太过明显的缘故,段天权竟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,原本已经积蓄良久的怒气,瞬间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。
他拽着她脚腕的手蓦地收紧,使劲往后一拽,力气大得将她整个人都拖回床的中央。
高大威猛的身子往下一沉,修长的双腿便将她乱踢的两只小腿死死压住。
“若兰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,我怎么就不能碰你了?!”
大约是他眸子里的阴鸷太过渗人,若兰的身子竟情不自禁抖了下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咬牙瞪着他,灰眸里的固执和强硬一点不比他少,“段天权,你别忘了,现在还没到一个月!”
段天权的身子蓦地定住。
清脆而夹杂着惊怒的女声,落进他耳心,却如同惊雷般叫他心神俱震。
望着身下不甘示弱瞪着她的女人,他忽然觉得从头到尾渗着股子寒意,被人从头到尾浇了盆冷水。
还没到一个月……
那就意味着他和若靳敖的赌约还未到期,她随时都有反悔的机会。
而一旦到了期满那天,如果她决定不跟他回去,那么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,都只会是一场空!
段天权咬了咬牙,终究是缓缓从她身上起来,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,冰寒到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若兰,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!”
甩下这样一句话,段天权直接摔门走了房间。
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,若兰心底狠狠颤了下,还未来得及回神,又听见外面又传来一声闷响,很明显是段天权出去了。
若兰躺在他的床上发了几分钟呆,才想起这里不是自己家,起身准备离开。
路过餐厅时,看到饭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,心情莫名又有些烦躁。
想到那个男人胃不好,她犹豫了又犹豫,还是没忍住想放飞蝉过去,让他吃饭。
谁知道一连放了四五只飞蝉,那头都杳无音信。
若兰气得坐到桌前生闷气。
明明是他撒谎骗人在先,她还没把他怎么样,他倒先发起脾气来了!
……
若兰在段天权家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,仍旧没等到人。
她心底蓦地生出一种疲惫,没有耐性再继续,索性直接回自己家,洗了澡便躺上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