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”女孩叹了口气，“她最近好像特别忙，晚上也都是凌晨才回来，我都七八天没看见他了。你要是看见她，就跟她说说，让她还是尽量少请假，武师们对她都已经有意见了。”
若兰答应下来，心里却更加沉重，重新放了飞蝉找宫凌。
可是这回，一连发了好几只飞蝉，才终于找到了她。
“若兰？还有事吗？”
若兰强作平静地问道，“怎么这么久才找到你？”
“刚才跟师妹练武，所以……。”
若兰听不下去，直接戳破她的谎言，“宫凌，你根本就没在武馆。”
“宫凌……”
“我问过你师妹，她说你最近经常请假，已经快七八天没看见你了，”若兰深吸口气，“告诉我，你现在到底在哪里？”
话音落下后，飞蝉沉寂许久，才响起一个低柔的声音，“我在看大夫。”
看大夫？
若兰脑子里似是有根弦紧紧绷起来，“你怎么了？看大夫干什么？”
“宫凌，你别着急。”宫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镇定，“只是一个小手术，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若兰越发迷惑，“手术？什么手术？你怎么了？还要手术？”
“就是一般的……”
宫凌的话还没说完，飞蝉里却响起另外一个声音，“宫凌！”
宫凌立刻站起，说了一句，“宫凌，到我了，我先不跟你说了！”便直接一挥手。
看飞蝉消失，宫凌深吸一口气，鼓足勇气走上前，“我是宫凌。”
“进来吧，把门关上，裤子脱了躺上去。”
……
武修院门口，若兰心里又急又乱，又给宫凌放出了好几只飞蝉，但都毫无音信。
她想了想，最终还是找到了段天权。
如果这是在夏池国，她只需要说一声，就能拿到大大小小医馆的就诊名单。
可偏偏这里是楚国。
此时此刻，她能够想到的，有能力帮她这个忙的人，只有段天权。
“有事？”
低沉磁性的声音，配上简单直爽的两个字，竟像是有魔力般，瞬间就将若兰那颗急躁不安的心熨平了不少。
她点了点头，直接开口求他，“我刚才跟宫凌通过电话，她在医馆，可是刚说了一半就进了手术室。能不能帮我查下，她是在哪家医馆？”
那头沉默了一秒，随即响起只有一个音节，“好。”
若兰站在武修院门口，焦急不安地来回走了几十圈，才终于等到了段天权的的飞蝉，“她在北淀街天虹医馆。”
“谢谢，我这就过去。”
若兰说完，正准备去，却听段天权突然叫住她，“等等。”
若兰一愣，“怎么了？”
段天权沉默片刻，缓缓说道，“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。她做的，是流产手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