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没忍住,笑得眉眼弯弯,“陆灏权,你这打架的本事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见长进?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便陆灏权的思绪勾到了小时候。
想起自己在若兰手下挨过的拳头,陆灏权气得牙痒痒,“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,今晚在画舫上,要不是我叫他们停手,你以为你现在有功夫站这儿看我笑话?”
若兰眯了眯眼,“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?”
“招不招有什么区别吗?”陆灏权苦笑,“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?”
陆灏权她的确早就猜出来了,只是不知道段小染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,最后又怎么把自己给坑进去的。
谁知道陆灏权却像是铁了心要护着段小染,一口咬定这事跟段小染没关系,全是他自己的主意。
若兰自然是不会信,“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叫人来打我?”
“谁说我们无冤无仇?”陆灏权说得煞有介事,“别忘了咱们俩小时候可是死敌。”
“切,就你也配当我的死敌?顶多就是手下败将而已。”
若兰的语气甚是轻蔑,陆灏权作为一个大男人,脸上自然是有些过不去,“你少得意,要不是看在千墨哥的面子上,你以为我今晚能放了你?”
若兰斜睨他一眼,语气越发地鄙夷,“陆灏权,我发现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十年前你好歹还有胆量跟我单挑,如今叫那么多人来不说,还跟我来阴的。你总不会还打算让我夸你一句好本事吧?”
陆灏权气闷,撇过脸不说话。
过了许久,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,顿了顿又说了句谢谢。
若兰当然知道他那句谢谢,谢的是什么事,她自觉受之无愧,便大大方方受了.
只是这句对不起,她倒是觉得该说的人不是他,所以别开头没有回答。
就在这时,一只小小的金色飞蝉突然飞了过来。。
是宫凌。
若兰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把这小妞给忘了,当即十分懊悔,“凌凌,不好意思,我刚才忙着救小染,忘了你还在魅夜里面。
”
“没事的,”宫凌道,“你之前让我离开,我就躲在旁边的楼梯角落里,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,对了,段天权那个未婚妻,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她叫小染,段小染。刚才时间紧,来不及跟你解释,她其实不是段天权的未婚妻,而是她的妹妹。”
“什么?她是段天权的妹妹?”
宫凌好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,紧接着脑子一转,又问道,“那你这次救了段天权的妹妹,按理他是不是该给你点报酬什么的?”
“胡说什么呢,这跟钱有什么关系。”
若兰赶紧止住她,不让她继续往下说。
虽然说她现在的确有点缺钱,但还不至于拿这事来诓段天权的钱,否则以段天权那样的小肚鸡肠,只怕还会觉得她救段小染是别有用心。
宫凌听出她不高兴了,便不再提这事,“既然段姑娘没事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宫凌说完,正要起身,却听若兰突然说了句等等,“凌凌,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魅夜酒楼?”
宫凌心里咯噔一声,没想到若兰竟然想起来问这事,“我,我今晚是跟几个师兄弟一起来的,有个师兄庆生,非拉着我们一起到这边来,说是要好好玩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