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又做得狡猾，根本就没给自己还手的机会，陈志龙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，“权哥客气了，像我们这种在道上摸爬滚打惯了的人，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？”

“没事就好。”

陆灏权不紧不慢重点了根烟，才刚吸了一口，便听门口传来敲门声，“龙哥，人带来了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房门打开，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便陆续被带进来，个个水灵娇俏，看得陈志龙都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，“权哥，您看有没有哪个能入您的眼？”

陆灏权很给面子，抬起头仔仔细细将那些人都打量了遍，才懒洋洋地站起身，倒了杯酒，随即走到其中一个穿素蓝裙子的女孩面前，将酒杯在她眼前微微一晃。

薄凉的唇角，勾起邪佞魅惑的笑容，“喝了它。”

女孩低头看了眼那酒杯，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，提起头直视着陆灏权那双迷离深沉的桃花眼，小声拒绝道，“我不会喝酒。”

陈志龙没想到自己酒楼里竟然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，当即暗自捏了把冷汗，悄悄斜眼看向陆灏权。

却见陆灏权不但没有发怒，反而勾了勾唇，桃花眼里泛起一丝危险的邪芒，“不会喝酒你来酒楼做什么？”

女孩的头埋得越深，浓密的睫毛上下轻颤，“我卖艺不卖身。”

“卖艺？是卖唱吗？”陆灏权眸子里的兴趣更浓了，“那好，你都会唱什么，唱一个来给我听听。”

陈志龙怕这个女孩再得罪陆灏权，赶紧跟着劝那个女孩道，“唱，赶紧唱，好好儿地唱！权哥可是凤楼的大股东，要是让他满意了，没准儿就招你进凤楼了！”

对于陈志龙这话，陆灏权虽然没直接表态，却也没有反驳。

那女孩见状，也知道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，纠结了片刻，还是抱气琵琶，弹唱了一首。

温暖低柔的声音，配上安静的曲调，竟产生一种奇异的效果，就像是在这喧嚣的酒楼里，独辟出一片静谧温暖的角落。

一曲终了，陆灏权对着她摆了摆手，“出去吧。”

那女孩听到他这么说，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唱得不够好，默默低着头离开了房间。

等她离开后，陆灏权才漫不经心般问了句，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陈志龙哪里会记得这些女孩的名字，当即给站自己旁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。

不料那女孩跟她也不熟，响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，“好像是姓宁。”

“没用的东西，一问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陈志龙狠狠揪了下她的手臂，走到外面去找经理打探清楚了，才回来禀告陆灏权，“权哥，我都问清楚了，刚才那女孩确实是卖唱的，真名叫宫凌，不过又弄了个艺名叫，就叫宁宁。”

陆灏权深深吸完一口烟，才淡淡点评了一句，“名字倒还不错。”

陈志龙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，只能像哈巴狗似的点头附和。

片刻后，才听陆灏权不紧不慢补充道，“不过锦凰这样的大酒楼，叫一个唱小曲儿的小女子来卖唱，好像不太合适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