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座钟,是十八年前,爹爹的老友北宫辰赠给爹爹。
爹爹说这只座钟太贵重,所以几乎从来没有当做一座座种使用过,但却一直摆在他的寝室,罩上水晶罩子好好珍藏。他出去行军打仗的时候,有时候还要把座钟摆放在营帐内。
可是十年前,爸爸出海,在船上出事,连尸体都不复存在,所以这座钟自然也跟着消失了。
若兰怎么都没想到,这只座钟竟然会重新出现,而且保存地完好无损。
“这只座钟起拍价十万黄金,每次最低加价一千黄金!”
主持人的声音刚刚落下,不少人便开始争相竞价。
“十万一千金!”
“十万五千金!”
“十二万金!”
“十五万金!”
若兰一开始并没有参与竞价,因为她知道,这块表绝对不只十多万黄金。
果然,不到半分钟时间,这座钟的价格便渐渐升到了五六十万两黄金,而此时参与叫价的还有七八个人。
正在若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,突然听见一个响亮清丽的声音抢在她前面开口道,“五百万黄金!”
众人显然都被吓了一跳。
虽然在今天这种场合,五百万以上成交的商品不在少数,但是像这样直接翻十倍叫价的,不少人还是头一次看见。
若兰忍不住扭头看向声源,不料叫价的竟然就是那位“傅小姐”。
她此刻正乖巧地坐在段夫人身边,似是察觉到若兰的视线,也朝着她这个方向望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若兰清楚看见,那位“傅小姐”朝她勾了勾唇,挑衅一笑。
若兰收回视线,却听耳畔突然传来若靳敖的声音,“喊五千万黄金。”
她蓦地扭头看向若靳敖,睁大眼睛瞪着他,没好气地说道,“你明知道我没那么多钱!”
若靳敖扔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,“你不是还有我吗?”
她微微一愣,随即喜逐颜开,“也对,我居然把你这尊财神爷给忘了。”
说完,毫不手软地举起桌上的竞价牌,声音不卑不亢,不高不低,“五千万黄金。”
观众席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。
倒不是说这五千万有多稀罕,只是这竞价的方法,分明就是沿袭了刚才那位小姐,一开口就又翻了十倍。
不等众人的议论声停下来,却见那位傅小姐突然站了起来,目光似笑非笑落在若兰身上,“五亿黄金。”
清丽温和的声音,此刻却如惊雷般将整个大厅炸得沸腾起来。
“五亿?这也太夸张了吧?”
“可不是吗,再名贵的座钟,说到底也只是一只座钟,哪里值得花这么多钱。”
“你们看,那位小姐身边坐的是不是段夫人?难道这叫价的是段家的人?”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,那位傅小姐远远朝着若兰举了举杯,眉眼上挑,得意而挑衅。
若兰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跟她争下去,可是想到爸爸那只座钟就这样被别人买走,心里又十分难受。
她垂眸咬着酒杯,静默不语。
然而就在这时,若靳敖低沉浑厚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来,足以整个大厅的人听清楚。
“五,十,亿黄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