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兰气得脸色一红,张口想要反驳,却听容琛徐徐道来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也知道你在怀疑什么。但是麻烦你稍微动下你那颗漂亮的小脑袋,好好想想,一只普通的救生用的小羊皮筏子,最多承重是多少。”
若兰愣住。
是啊,她怎么忘了,船上的那种救生用的小羊皮伐子,最多只能载一个人。
而她刚才居然异想天开地以为,是有人跟她共用一把降落伞……
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,“我当时明明已经昏迷了,如果没有其他人,怎么可能打开降落伞?”
“这我怎么知道?”容琛耸了耸肩,“我还以为你是在上了羊皮筏子之后才昏迷过去的。”
说完,目光落到她空空如也的酒杯上,又勾了勾唇道,“若小姐刚才好像问了不少问题。”
若兰也不废话,接连倒了三杯,一口气灌下去,随即迫不及待地开口道,“那在找到我之后呢,你有没有派人去查下,周围还有没有其他活人?”
容琛干脆直接答道,“没有。”
若兰听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,当即怒从心头起,“为什么?你明知道周围很可能还有人活着,为什么不派人去查一下?”
容琛冷冷看着她,“我的目的就是把你救起来,其他人跟我什么关系?”
若兰气得脸色铁青,恨不得直接把手中的酒泼到他脸上。
只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不管怎么说,对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。
“我想问的都问完了,”若兰放下手中的酒杯,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,语气比刚才冷淡了不少,“容老板,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容琛似笑非笑看她一眼,勾了勾唇,“若小姐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
若兰走出雅间,刚推开酒楼的大门,燥热咸腥的风立刻扑面而来,竟吹得她身子晃了下,险些没有站稳。
“小姐,您是不是醉了?”身后传来酒保关心的询问。
若兰摆摆手,脑子里的神经却突突地跳得厉害,显然是刚才喝那几杯酒的后劲上来了。
她稳了稳心神,强撑着走向自己栓好的小杀身边。
他费了半天的劲,想要跨上马背,但无奈身形怎么也都不利落,就连登上马登都费劲,好像小杀总是在不停的晃悠似的。
“小杀,待好了别动!”她拽了拽缰绳。
小杀不耐烦地用蹄子踏了踏地面,瞥了她一眼,
她又试了好几次,直到一下子从马凳子上滑落了下来。
眼看就要摔一跤,突然一只手在她身后扶住了她,把她扶了起来。
她诧异地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俊脸,只是脸色似乎有些阴沉。
若兰睁大眼睛瞪着他,只觉得眼前这人眼熟是眼熟,但怎么总是不停的晃啊晃的。
足足过了半柱香,她才认出他来,“段天权?”
段天权看着眼前面这个两颊绯红的女人,脸色越发难看,直接命令道,“起来,我先上去!”
若兰此刻虽然身体有些不听使唤,但是理智还在。只见她叉着腰,气势汹汹地反问道,“段天权,这是我的马,你凭什么上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