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宫凌咬了咬唇,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下,声音也越发低了下去,“我是想告诉你,若兰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
听她这么说,若靳敖立刻皱起眉来,“怎么了?”
“她今晚跟我吃饭的时候,跟我说,两年前那件事,找到一些线索了。”
宫凌说完,金蝉那头却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若靳敖的声音再次响起,如寒冬霜雪般冰寒慑人,“你的意思是,若兰还在找那个男人?”
“我也不确定。”
宫凌咬了咬唇,“也许是我多心了吧,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。而且这一年来,唯安也再也没提起过他。”
若靳敖眯起眼冷哼,“越是不提,才越是有鬼!”
宫凌敛下眉眼,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,“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,只是我怕若兰又像两年前那样做傻事,所以想让你劝劝她,毕竟她一向只听你的话。”
“劝?我还要怎么劝?还能怎么劝?”
若靳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提起那个男人,语气冷淡到凉薄,“算了,她爱找就让她找去吧,反正是个死人,难道她还能去地下将他找回来不成?”
宫凌的手猛地一颤。
不等她回过神来,手机里再次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,“对了,她跟段天权相处地怎么样?”
宫凌蓦地回过神,下意识反问了句,“段天权?”
若靳敖一听她这语气,就知道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。如果不是若兰故意瞒着她,那就是真的没什么进展,“算了,没事了。”
说完,金蝉消失了。
与此同时,西四码头。
若兰将小杀在码头的一个马厩栓好,直接朝着码头边上最繁华热闹那家酒楼走去。
“客官来了。”
门口的酒保看到她进来,立刻殷勤地上前招呼道,“姑娘是一个人吗?”
若兰微微蹙了下眉,直接道明来意,“我找你们掌柜的。”
那酒保脸色一变,不过很快又重新挂起邪邪的笑容,“姑娘,我们这儿可没这规矩。您要是想找男人,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小哥儿。”
若兰冷睨他一眼,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,立刻就沉了下来,“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”
酒保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,又见她衣着名贵,显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角色。他想了想道,“您稍等,我去稳稳。”说完便转身去了。
若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见那人没那么快回来,就坐在一张桌前,对一边的小二道:“来壶上等的夕颜酒,再来一叠冰梨。”
夕颜酒是酒中的贵族品牌,在这种上等酒楼,一坛就几百两银子。
小二一听她开口就要这样的名酒,便以为她是个懂酒的行家。谁知道她接过酒坛之后,竟像是白水,几碗就喝得见了底。
末了还不忘抬头看看他,“再来一坛。”
小二瞠目结舌。
酒楼里从来不缺酒量好的人,但是像若兰这种拿名酒当水喝的,他还是头一回看见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