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还是好好调查下,你有没有接私活……”
“等等!”
若兰咬了咬牙,终究还是先妥协,“什么条件,你先说说看。”
虽然镖局给她的银子在确实不低,但是这点钱对她这个过惯了骄奢生活的大家小姐来说,基本上等同于无。
她还有个名号叫“清虚山人”,画的画得到了一定的认可。
所以,她闲来没事儿的时候,就画一些画拿去拍卖。
如果不赚点外快,镖局的钱,她估计连自己的正常开销都难以维持下去。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,”见她上钩,段天权的唇角微微上翘,“我要你做我的专用画师,帮我……设计衣服。”
若兰听完他的话,气得只差没把手中那碗面泼他脸上去,“段天权,我看你是臆症了!”
若兰这么说,绝非是妄自尊大。
她的画在拍卖行已经小有名气,一幅画可以卖出镖局一年的银子。
当他的专用画师,还帮他设计什么衣服……就那点钱,他一定是疯了!
想到这里,若兰的神色越发清冷,直接将面碗重重搁在桌上,“面我放这里了,段总镖头吃完就请离开吧!”
至于段天权手里那副画,实在抢不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,她再画一副就是了。
若兰说完,转身要走,却听段天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站住!”
若兰翻了个白眼,“这是我家,我凭什么要听你的?”
段天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往后一拽,若兰毫无防备地跌进他冷硬宽阔的胸膛,小脸瞬间涨得通红,“段天权,我警告你别乱来!”
段天权幽邃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
片刻后,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,“胡来……若兰,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?”
若兰脸上越发烧得厉害,张了张嘴,刚要说话,却听段天权低沉好听的声音,宛如天籁般在耳边响起,“为什么要回来?”
她的身子蓦地僵住。
“你在夏池被捧为贵族,又被赐婚给夏池六王爷,无论是现在,还是将来,都绝对会比回来更好……所以,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?”
若兰咬着唇,缄默不语。
其实答案再清楚不过,但是她信不过他,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。
“你说得没错,我在夏池国的确比现在的处境好很多,不过我回来的原因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她回来最直接的原因,就是躲避夏池国的赐婚,对于这一点,若兰不信段天权会不知道。
然而段天权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,深邃幽暗的眸子里,晕着她看不懂的墨泽。
既然看不懂,她索性便不再想,低头看向他紧攥着自己手腕那只手,面无表情道,“段大公子,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?”
段天权闻言,凉薄的唇畔勾起一抹浅笑,“如果我说,我永远都不放呢?”
若兰皱眉,眼里的厌恶再明显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