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看起来年纪和她相仿,也就十五六岁左右的模样,一张小脸儿粉妆玉琢,脂粉不浓不淡,恰到好处,一颦一笑都透着优越的气质。
段天权嘿嘿一笑,相当宠溺地看了那女人一眼:“我只是觉得这匹马的个头、性情适合你。”
段天权跟女人说完,好像完全没看到旁边的若兰似的,扭头问向若兰旁边的马行伙计:“哎,燕驰马有没有这么高的?”
小伙计一看到段天权二人的衣着、派头,就知道他们定是出自大贵之家,赶紧抛下了若兰,走到那女人跟前儿说:“姑娘,燕驰马虽然比暮里马好,那也只是好在勇猛敢拼上。姑娘家一般要的都是暮里马,这马性情温和。”
听见这话,段天权身边的女人轻蔑地撇了撇嘴。
小伙计赶紧又说:“不过姑娘要是实在喜欢燕驰马,那边屋子里有匹身量矮点儿的,我带您二位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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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高档马种,燕驰马的养护一向有别于其他马,自然不能在马棚任人观看,这是马行不成文的规矩。
段天权听了活计的话,头微微一歪,示意他在前面带路。
从头到尾,段天权的视线始终不曾落在若兰身上一分一毫过,就仿佛她是空气一般。
看三人离开,若兰一个人站在原地,看着身旁的那匹纯黑色的“小杀”,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儿。
她示意一边儿上另一个活计过来,指指“小杀”说:“这马,能牵出来让我试骑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后来的伙计牵着小杀,带着若兰来到一边的小马场,将缰绳往若兰手上一递,有礼地说了声:“姑娘小心。”就退到了一边。
若兰生在武学世家,自小就会骑马。她身姿俊逸地跨马而上,刚要在马场驰骋,忽然马下一只手牵住了缰绳。
若兰一愣。段天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还拉住了“小杀”。
她心头火起,对着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俊脸,说:“你又要说什么?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一句,暮里马不喜欢人家用鞭子抽它屁股,一抽,它就容易惊。你当心把这马伤了。”
段天权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地说:“不然,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若兰看着段天权英俊精致的脸,只觉得胃口一阵翻涌。
她原来以为他哥哥若燕南就已经是个大渣男了,没想到,有人竟然比若燕南还要渣!
一大早,这男人才从她的床上爬起来,这会儿又跑到这里来给别的女人买宝马,还真是不得清闲呢!
若兰阴沉着一张脸,一句话也不说,一把扯过段天权手里的缰绳,狠狠一抖,嘴里说声“驾!”,黑马“小杀”就像一条黑色的闪电,“嗖”地窜了出去。
段天权没想到若兰翻脸速度如此之快,好在他反应极快,身子飞起到一旁,才没有被马蹄踏到。
望着马场上翻滚而起的腾腾黄沙,段天权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这个女人还当真是心狠。他也真是瞎了心,竟然喜欢了她这么多年。
“咦,段大公子又挨了臭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