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雕梁画栋的游廊,就是宫凌从前在这里时,住的屋子。
南宫离商一脚把门踹开,不禁一愣。屋子里已经不是早先的齐整模样,他特地给找人宫凌做的玫粉色锦被,也混乱地摊在床上。
宫凌看着那床锦被,嘴角掠过冷冷地一笑。
除了南宫离商自己,谁敢把这间屋子祸害成这样?!
而他们临行头一天,他又是带着谁回来过?!
这间屋子,特么就是间炮房吧!
可想到那娇艳动人、媚色无边的叫花子竟然是个男的——宫凌不禁又眨巴眨巴眼,一脸黑线。
额,画面太美不忍想象!
“来人!”南宫离商一声大吼,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那名影衣伍已经见识了刚才两位同事飞出去的情景,呆呆地低头立在那儿,没敢说话。
“你自己弄的,又怪谁?”宫凌看着南宫离商,不觉好笑,“你带女人来这屋儿颠鸾倒凤,你说谁弄的?”
宫凌故意把“颠鸾倒凤”和“女人”两个词说的很重。
南宫离商皱着眉头,似乎极力想要回想起什么来,却怎么也想不起。
他抱着宫凌走到另一个房间,踹开了门。
这是他自己的书房,里面窗明几净,被褥整齐。南宫离商这才一把把宫凌扔到了床上。
南宫离商的大手死死按住宫凌,眸子里一片深沉若海中,有些许涟漪:“说,到底还有些什么,是我不知道的?”
回到芮安,他越来越惊异地发现,他好像忘了很多事儿。
而这句话,也一语相关,同时也问了宫凌瞒着他的其他事儿。
宫凌却躺在床上,一脸顽劣的笑,聪敏而乖觉地反问:“你指的,到底是哪些?”
天已经黑了,这间书房里并没有掌灯,窗外游廊的阑珊灯火映在宫凌的眼睛里,就像点点的星光。
其实,此时宫凌可以把所有的事儿告诉他,只是,她讨厌被强迫。
南宫离商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,看着看着,他的眼光忽然变得温暖醉人起来,还带着歉意:“难过吗?”
他伸出大手,爱怜地抚摸着宫凌小小的面颊,声音柔和动听。
“嗯?”宫凌没料到,南宫离商忽然对她变了态度,细细的眉头微微一皱,反而收起了笑容。
她闹不懂南宫离商什么意思,又问:“难过?你指得什么?”
她当然难过了。
最近这些日子,她都难过透了。
但还好,她宫凌看上去虽然纤细娇嫩,可其实是个皮糙肉厚、内心强大的女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