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离商看也不开宫凌一眼,拥着娇花子,脸上是化不开的浓情和关心:“以后,别让这些没深没浅、粗手粗脚的蠢货碰着你了。”说完,他又冲着宫凌狠狠一瞪:“滚吧,下次再不当心,我要你的命!”
宫凌站在那儿,看着一袭朱红长衫、帅的快要晃瞎人眼的南宫离商,又听到他这句冷酷无情的话,觉得浑身上下如同一桶冰水浇了下来,让她从里到外来了个透心凉,心冰爽。
“下次再不当心,我要你的命!”
我擦。
我擦我擦我擦!
宫凌咬着嘴唇,握紧拳头,胸口一起一伏。
她很气。
也很痛。
就像有人用大拳头狠狠锤了胸口一下似的。
“还不快滚!”南宫离商吼道,他还是不看她,似乎看她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那般嫌弃。
宫凌眨眨眼,咬紧牙关,脚下生风,转头快步走出了花林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灰白色房子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房子里那些七嘴八舌、越聚越多的土地公回到房间的。
她只知道,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白的像一张纸。
不,一张纸还算有个东西,可她大脑里,空的连一张纸都没有。
南宫离商看起来似乎好了,但也真的忘了她了。
难道,这不该是个好消息吗?
虽然爸爸千叮万嘱说,不能在外面随便吃喝人家递过来的东西,但眼下,宫凌确实想心甘情愿的喝了眼前的浅草茶。
甚至,她更希望喝一杯忘忧茶。
刻骨铭心?
啊,原来这种感觉,就是刻骨铭心呢。
还真特么爽啊。
宫凌心头苦涩。她抬起美目,看了看南宫离商,而南宫离商一双明亮澄清的眼睛,却暖暖地看着身边的娇花子,连一丝余光都没有给她。
想着今日一别也许真就是永远,那么不论是忘记他,还是淡化他,都是不错的选择。
这么想着,宫凌把茶杯凑到嘴边,徐徐地把茶水喝了进去。
温热的茶水喝上去并没什么异常,甚至比普通的茶更加清香适口。宫凌喝完,将茶杯放在了小桌上,微微一笑:“好茶,谢款待。”
娇花子微笑着点点头:“我叫娇花子,专门给土地公治病。这里是凰拳路上的娇花村。”
宫凌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,似乎眼前的这一切突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。她忽然很想赶快去找宝藏,最好现在就到雪域去。
她抬眼看了看娇花子身旁的那个朱红色长衫的男子,依稀记得他叫南宫离商,自己带他来看病,但一时又不知道南宫离商是谁,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“你放心,二日后,我会将他送回芮安。”娇花子又说道。
宫凌只觉得一无所谓,她稍嫌厌倦地摆摆手,径直向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