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坚信,离商之所以叫离商,是因为她情商和智商都离着靠谱有点远,所以,激将法对她肯定管用。
不出宫凌所料,离商把小脸儿一沉,手里的风筝线硬生生塞到了宫凌手里:“给你!你要是能放的这风筝不左摇右晃,我就服你。”
宫凌看着手里黑黑的风筝线轴,又看看天上的风筝,似笑非笑地说:“我要是今天有本事把它放稳当了,我就当着今天噬鬼崖众人的面儿,给你一个耳光怎么样?”
宫凌冷笑一声,咬了咬嘴唇,小脸上透着浓浓的不屑:“要是你放不稳当呢?”
“那你就给我一个耳光?”
“抽耳光有什么意思,如果你放不稳当,你就当众脱光!”离商一脸不怀好意地笑,“怎么样?敢不敢?!”
她至今都还记得,宫凌在冻崖上光着小腿小胳膊,春光乍泄的样子。既然这女人这么喜欢露,就让她露个够好了。
宫凌看了看天上的风筝,那风筝正随着乱风舞动的颠三倒四。
“那就是说,我比你放的好,你也要脱光了呗?!”宫凌脸上的不怀好意比离商老练多了。
喵的,一个封建社会下的小丫头,跟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摩登女郎比开放。这样的不公平,还真是让人觉得贴心。
“嗯。可以。”离商不信,这么乱的风,凭这女人怎么放,哪能把风筝放稳!
“口说无凭,立字为证!拿纸笔。”宫凌记得,离商有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。
离商从怀里掏出细毛笔和一张白纸,在上面写下“今药门宫凌与无妄宫离商,为放金龙风筝立赌。谁若放的平稳,谁赢。输者尽除己衣。”
宫凌拿过来看了看,在后面加了个括弧,又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小字(就是脱光),然后签了自己的名字,递给离商:“你也签。”
离商瞥了宫凌一眼,冷笑了一下。
“没想到,你这个人,还挺有心计。”
离商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,刚要塞到自己怀里,宫凌一把把纸条抢过来,递给了夷辛。
“他好歹中立些。你保管赌约,我信不过。”
夷辛微微一笑,把纸条塞进怀里,说:“那我数数计时,一人一百个数。现在开始吧。”
宫凌再也不看离商气鼓鼓的小红脸,转头去看天上的风筝。
说了这半天,那只金龙风筝飞相更难看了,简直就像个疯子一样,在空中随着时不时刮过的旋风胡乱晃悠。
离商得意地看了宫凌一眼,脸上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色。
“瞧好了,你待会儿准备脱衣服吧。”宫凌沉着地足尖一点,手上抓紧风筝线,人已经腾空跃起到半空。
离商皱紧眉头。她从没看见过有人飞着放风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