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已经推开门将玉瑶稳稳地放到了床上。
“不可啊公子,那会……”说到一半,容羽也顿住了。
那会让萧姑娘有性命之忧?可她原本早就该没气息的。
“无奈之策。”文年道:“拿药箱过来,我现在给她包扎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文年方才在奉天殿的那些森冷和决绝全然不见,他自从离开大殿的那一刻开始,就变得胆小又无助,直到此刻,他的恐惧达到了顶峰,他颤抖着去试探她的鼻息。
还好……她还有气息。
文年一直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,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惊。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,黏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一个又丑又长的疤痕。文年甚至在想,哪怕是疤痕也好,只要她能醒过来,是怎样的她,都好,都特别好。
文年实在无法继续克制自己,他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,那种不甘和不舍像是身上丝丝缕缕的肉,此刻正在被人硬生生地扒皮抽筋。
文年想把她冰凉的身体暖热,可无论抱得多用力,她都依旧冰得如同一块冬日里的生铁。文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他不能就这样被扒皮抽筋,他一定不能失去她,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