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瑶下意识想反驳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戏,但刚一仰起头,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让她承认文年长得不俊俏,她真害怕有违良心天打雷劈。
是以她一副理直气壮地抬起头,接着眼睛不自然地别开片刻,像是个自己找了个台阶般,傲娇地小声“嗯”了一下,算作是承认。
文年不动声色地看完她着一连串小动作,十分满意地勾起嘴角。
玉瑶见他心情不错,想到昨日在车上才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顾阳跟她说的那些话,今日他看样子也没什么困扰,她问道:“昨日跟你说过的太子和三皇子的事,你已经想到对策了吗?”
文年思索片刻,道:“是也不是。”他继续道:“说来有些巧的是,我原本打算对付的人就是萧世缵。”
按照顾阳的说法,太子根本没有坚持到这场争斗的最后,而现在听了文年的话,玉瑶更觉得冥冥之中一切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继续往前,也正如顾阳提到的,他说的这些,未必能派上什么用场。
见玉瑶皱眉一脸担忧,文年道:“别担心了,有你给我的这些提醒,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。况且你不是说了,兄长会胜的。”
听到文年说的是“兄长”而不是他自己,玉瑶的心更揪起来了,在这场不能跳过的历史事件中,文年究竟会不会平安,她真的好想有一个答案。
文年见玉瑶非但没有被安慰,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低头在她紧皱的眉心处轻轻吻下,接着缓缓勾起一个笑容,安抚着她的不知所措。
那一吻许是世上最轻柔香甜的熨斗,在碰到的那一瞬间,熨帖了玉瑶所有烦恼忧愁,少女白皙的额头重新平整娇嫩,甚至若有若无地泛着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