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他白班都不想上的人,就是为了一起陪着任彩菊,夜里还能给她打电话聊天,陪她一起度过煎熬的夜里,他宁愿选择夜班。
任彩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都整理好以后,她看到了桌子上有傅博的手表,她知道这个就家伙又忘带了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再杭州见面的时候,买的情侣表,不过是aa制,她给傅博买的,傅博又给她买的,现在她要离开了,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,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个。
最终,她还是决定两不相欠,她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,放在了枕头底下,然后把桌子上的那块手表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。
就算是做最后一个留念吧!
为了不让傅博再想她,任彩菊给他留下了两千块钱,放在桌子上,然后还有一张纸条,:谢谢你这些日子的款待,这两千块钱应该够房租和饭钱了吧!我们不合适!我走了!不要找我!
微风吹拂着夜的宁静,白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晴天,夜里竟然下起了小雨。
任彩菊坐在出租车里,看着车窗被小雨打湿,水珠渐渐的变大,直到汇聚到一起,形成蜿蜒的一条线,往下面流淌着。
此时的任彩菊的心里跟着天气是一样的,也淅沥沥的下着雨,好像比窗外下的还要大。
她想到了傅博父母去别墅专门去看她的那次,两个老人面带慈祥的笑容,眼神里都流露着宠溺,语气里都是浓浓的亲情的味道。
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竟然有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,不过还是一瞬间被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淹没了,随即出现的就是任彩菊父母的那张拉着的长脸,脸上都是褶子,还有满满的埋怨。
任彩菊被压得一时喘不过起来,猛咳了好几声。
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任彩菊那张脸上的两行泪,他关心的问道,“女士,您没有事情吧?”
“谢谢,没有,师傅,快到火车站了吧?”
任彩菊慌忙用手指抹了抹眼泪,说道。
“嗯,快了,还有一座高架桥,过了就到了!”
司机师傅说道。
任彩菊收拾了一下自己沮丧的心情,她拿出手机给单夏发了一个信息过去,“夏夏,我家里有急事,时间仓促,没有当面跟你道别,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,也替我多看看傅博!转告他,不要找我了,我们不合适,我不想再见到他!
发完信息,任彩菊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。
这个城市已经跟她无缘了,是该走的时候了,在这里拼搏了十年,整整的十年,思念的大学生活,六年的工作,就这样,趁着夜黑,偷偷地走了。
任彩菊还记得,当时上学的时候,也是深夜坐着火车来到这里的,那个时候,晚了怕报道晚了,早了怕来了没有地方住,那时候是心怀梦想,来到这个城市的,现在却对这里有着扎心的痛。
单夏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,是从孩子们的卧室出来之后,看到桌子上的手机,是亮着的,她才发现了信息,只不过那都是任彩菊发过来信息一个小时之后了。
她忙打电话过去,这时候任彩菊的电话是关机的,她有些担心任彩菊,打了好几个都是关机,她只能求助于在书房忙碌的柯震浩了。
“你说任彩菊离开这里了?”
柯震浩拿着单夏的手机,看了信息之后,难以置信的问道。
“或许是她父母那边又给她压力了吧!”
单夏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“那怎么办?要不要告诉傅博?”
柯震浩征求单夏的意见问道。
“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!,花花发信息给我,估计就是不想让傅博找到她,或者是去追她,但是不告诉傅博的话,又怕傅博心里过不去!”
单夏说道。
两人陷入了沉思,告诉傅博的话,对不起任彩菊临走时给她发的信息,要是听任彩菊的,又怕对不起傅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