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沈念云都还记得，记得五年前的所有事情，一切都还记得。

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？”

“不仅这样，如果是你的对家，你现在看上去还不知道是你对家做的，那是不是——”沈念云拉着楚子皓的手，“要是他们还不死心，想要对付你怎么办？”

楚子皓诧异的看着沈念云握着自己胳膊的手，“你……”

沈念云顺着楚子皓的视线看去，受惊一样收回自己的手，别开脸，“你别误会，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不止是要对付你还想对付我和俊俊。”

“我不会让你和儿子在危险里的。”

“你说了就是？”沈念云低声吐槽一句，然后想到什么，站了起来，“你不说的话我出去了，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，你……你这么年轻也不该把自己的身体胡乱弄，别到了老了后悔。”

年轻的时候挥霍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楚子皓一把拉着沈念云，“你要去哪儿？从你回来后，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，每次都是我来找你说话，念云，你这样不仅是在折磨我，也是在折磨你自己。”

“可是楚子皓你这样也是在折磨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你还是要拉着我留下来——”

“不会，我们之间不可能分开，你是喜欢我的，你自己亲口说的，你喜欢孩子的爸爸，俊俊的爸爸是我。”楚子皓强硬的把沈念云拉到自己怀里，“你知道的，我不会说话。”

“你……只是不会爱我。”

“不，我……”

沈念云靠在楚子皓怀里，无力问，“你看你这样是不是已经说明了问题，你永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的心意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，楚子皓，放过我吧，这样我们都好过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无赖。”

“你就当我是无赖，我就是无赖也不会放过你的，否则、那就是对我自己的囚禁。”楚子皓说完，“你想听车祸的嫌疑吗？好，我和你说，车祸是怎么回事。”

车祸？

楚子皓要和自己说车祸的事情。

可是沈念云忽然不想要知道了，要是让楚子皓自己来说这件事情，那岂不是让楚子皓再回忆一次当时的情况，楚子皓那样子的一个人被迫在病床上复健是怎么样的情景。

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那么……自信的一个人。

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

“不用担心，我早就能面对了，车祸也不能打到我，就算是当时真的不能走了，我也还是一样拥有脑袋，脑袋里装着的东西就不会让我丢了信心。”

楚子皓见沈念云眼里的痛苦，笑着说。

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的挣扎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挣扎。

漫天大雪，红色的血。

每一晚梦里都是那天，还有沈念云离开的背影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在复健那两年里，他是怎么度过的。

“你……现在好了吗？”

“好了，刚才吴妈是多心了，我……当时是伤到了双.腿，做了两年的复健，当时还以为站不起来，不过幸好我坚持，也算是能站起来，只是身手比不了从前。”

“……真的吗？”

“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