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有什么好说的，我要说的话，你确定要在这里说？”

“你——”

这回沈念云是真的心虚了，早知道楚子皓这个样子那还不如刚才真的溜走好一点，现在不能溜走了，还一副要被楚子皓吃定了的感觉，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乖乖地就范。

现在这样可真的是糟糕透了。

真的是糟糕透顶的感觉。

“那你等一下，我和你出去。”

出去？出去做什么。

沈念云一点都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，不该做什么，在楚子皓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
难道说，真的……只能这样了吗？

思前想后，沈念云站起来往外走，“那我们出去说，别在这里说了，我觉得这件事情反正你和我之间就是这个样子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”

少了点什么？能少什么。

“你说什么？少了什么？”

“信任，楚子皓你不相信我，我也不相信你，我不觉得我们俩这次见面还能和以前一样，也不认为这一次我们俩就能彼此信任了，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
一出门沈念云就看着楚子皓把心里话说了出来，“从我们在一起开始，你和我的关系就是不平等的，你不信任我，我也不信任你，所以，这一切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
“不会，这一次不会这样。”

“可是我认为会，我认为我们之间会这个样子。”

沈念云有些无奈，下午失控的模样已经不见，还生着病，这会儿有些惹人怜惜，“你知道的，我和你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，我们关系不平等身份不平等，就连大家都看中的学历我和你也是天壤之别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。”

“那孩子呢？我们的孩子。”

“你！你怎么知道！”

“我知道了，你为什么要瞒着我？”

“我……那不说你的孩子！”沈念云背过身，浑身发抖，“孩子不是你的，你和我的孩子，早就死了！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就死了。”

“沈念云！你疯了么！诅咒自己的孩子！”

闻言沈念云眼泪一下掉下来，回过头看着楚子皓，“那你要我怎么说？我自己犯贱帮你生了一个孩子还养了他五年，楚子皓！你是不是认为世界上只有你了！”

沈念云真的崩溃了。

为什么、为什么楚子皓总是这个样子。

在所有的事情上面，都是这个样子。

沈念云不明白，楚子皓为什么要逼自己。

“你——想明白了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求求你，别逼我了。”

这一切，不能这个样子下去。

沈念云想要结束。

“念云，我们、重新开始吧。”

楚子皓抓着沈念云的肩膀，“你不相信我，但是……我相信你，也相信我自己，所以让我们重新开始，你和我之间，重新开始，从一个平等关系开始。”

“不可能的……”

“为什么不可能！我们去领证，然后，我会让你试着重新接受我，相信我。”

“楚子皓……”

沈念云抬起头看着楚子皓，“你、你为什么总是这样。”

总是这样把她的心反反复复的蹂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