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，对面坐着的还是她，面前同样摆着两杯咖啡，人也是那个人，感觉也不比从前了。

就算是在以前，在她面对着万佳儿的时候，也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聊，然而现在也是相对无言。

大概是察觉到她表情里的不耐烦，万佳儿抿了一口咖啡之后，尴尬地放回桌面上：“现在叫你一起喝咖啡，应该不影响你工作吧？”

“现在是下班时间。”叶千凝表情淡淡回了一句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放下之后说：“不过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上班了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，我一会儿还有稿子要写。”

万佳儿抿了抿唇，神情变得复杂，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一样，几秒之后说：“千凝，以前的事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
叶千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。

这段时间，她听到过太多人跟她说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了。

许言说过，叶代云说过，靳天铭说过，现在连万佳儿也开始扮演一个愧疚者的角色了。

而明明，本来也是她有错在先的，不是吗？

所以，这句“对不起”，她足以听到。

“我不该抢走许言的，害得你现在连家都不能回。”万佳儿在陈述一个事实，一个因为她介入，而伤害到她的事实。

她目光微微蹙着，像是下着某种决心，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：“现在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，幸好你也有了新的开始，不知道你……现在还在怪我吗？”

是了，时过境迁。

叶千凝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否还在怪着万佳儿。

毕竟她曾经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，而她，在她最落魄，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，她不仅没有出现安慰关心过她一句，甚至趁机落井下石，插足嫁给了许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