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在心疼酒了？

瞥了一眼手中的酒瓶，好家伙，竟然一个人喝掉了半瓶，真拿它当饮料了。

想了片刻，找了个借口解释：“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虐待这具身体。”

叶千凝却将身体倚在玻璃前，头侧向外面，道：“这身体是我的，我虐待它是我的事，就算喝死了也是我的事，用不着你管。”

靳天铭见她自暴自弃的样子，一股怒气堵住了心口：“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，我记得我告诉过你，在你完成报恩之前，你的命算我的，你没有资格虐待它。”

话糙理不糙。

明明是关心的话，可在叶千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霸道别扭，那么的强词夺理。

“不虐就不虐了，要报恩嘛，我知道的。”叶千凝回头瞥了他一眼，视线再次移到了落地窗外的夜色中。

靳天铭说的没错，这具身体是她的，就算虐了又怎样，明天的太阳一升起，她还不是要睁开眼睛面对已成定局的这一切，又不会有什么改变。

“他娶了别人，你就真这么伤心？”靳天铭突然开口又问。

叶千凝斜睨了他一眼，趔趔趄趄地从地板上爬起来，走了几步到床边，一头栽了下去。

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，回了句：“不伤心，我这是高兴，高兴……”

之后便没了声音了，等靳天铭回头的时候，靠近床边一看，叶千凝已经睡了过去。

女人醉醺醺的姿态，甚至连礼服都没换就睡下了，脸上的妆容早就被她哭花了脸，再加上酒精的作用，原本雪白的皮肤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色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显得楚楚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