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当时要是能把他们带出来好了,但是……”那种悔恨和自责,过了多少时间,仍然挥之不去。
司白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长长的咳嗽了一声。“没想到我一个男子汉,竟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堂堂的领兵少将军,在外人面前都是威武刚毅的形象。不可能容忍自己,为了儿女情长而流泪。
这时候,郎中走了过来,端着一壶药,发出了一股酸味。“少将军,该喝药了,治跌打损伤的草药。”
司白鸿仔细端详着那郎中,感觉到他不太对劲。“郎中先生,好痛呀,再不过来,我可真要挺不住了。”
他望着四周,也不知站岗的士兵在哪里,心里纳闷。“莫非是谁,把我的守卫,都给调走了吗?”
这个郎中的身形,越来越可疑。司白鸿想到这里,手里做好了制服他的准备,却做出一副淡然的表情。
那个人,刚贴近他的身子,司白鸿猛地一回身,手掌飞快地抓住了他的袖口,一脚抬起踢过去。
“咔嚓。”那个装药的碗,瞬间碎成了几大块瓷片。洒在地上的汤药,冒着血红色的泡沫,咕嘟直响。
司白鸿高声叫道。“没想到你是刺客。”另一只手,又抓住他的衣领。忽然,一把锋利的匕首向他刺去。
“没想到,竟然会藏的这么深?”司白鸿身子一下,感到一阵颤抖。血瞬间就流了出来,他又是一连好几下打倒那郎中。
“你是哪个人派来的?”司白鸿一边忍着痛,揪着那假郎中的头发,对着脑袋,重重的砸了好几拳。
“我不会说出来……”那个假郎中,嘴角一动,口中吐血。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,结果了,自己的性命。
这时候外面的卫兵,端着武器冲了过来。“少将军,怎么了?”他们的眼神,一个个都很是诧异。
司白鸿望着地下,愤怒的说道。“你们算是怎么回事?没守好营帐吗?这个郎中是假的,他给我是鹤顶红毒药。”
底下的那摊毒药,已经凝结成血红的印记。士兵们跪在地下,重重地磕着头。“少将军,我们上当了。”
他们接着说道。“只是这人实在和之前的郎中太像,他让我们都离开,说他和将军,有要事相商。”
司白鸿看着那些士兵的尴尬样子,也实在是哭笑不得。“弟兄们,他这么明显,你们竟然没看出来吗?”
说着,又揉捏着自己身上的伤痕,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痛。那些士兵们,用湿漉漉的布条,擦着那滩毒药。
司白鸿长叹一声。“一定是敌国的王,派来的刺客。只是两人现在,也不知生死,心里煎熬万分痛苦。”
那个真郎中,终于来了。“少将军,不好意思,老朽在外面采药,耽搁了些许时辰,该向将军赔罪。”
司白鸿望着那边,尴尬的笑了。“不用想那么多了,郎中先生,快些给我药,我要上战场,早日杀敌。”
郎中又为司白鸿,把那受伤的伤口包扎住。然后又擦了擦他的脸,点了经脉,感觉浑身畅通。
“大人,只宜静养,切莫乱动。”司白鸿待了好一会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靠在枕头上,睡着了。
外面士兵戒备森严,生怕再出差错。于此同时,那些逃回的敌兵,把溃败的消息,全给了敌国的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