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柔连忙对他招了招手,叫他离近些。
朗翊虽是在南疆学了变幻之术,可是难免会被太医发觉,现如今心中也紧张了许些。
“这便是我那浣溪姑姑的孙儿,这孩子倒也是苦命的。太医不妨给他瞧瞧,这种热烈咳嗽也不是一回事。”
白柔语气之中染上了一层担忧,所谓众生平等,说的不过就是如此。
朗翊心弦微动,自幼在这后宫之中长大,自然是看惯了那些所谓的尊卑礼节,像她如此之人倒还真是少。
那后宫之中的妃子,又何曾将那些宫女太监视为人?
总归还是觉得自己是主子,所以才多了几分傲慢。
她倒还真是不同。
朗翊心中心思千回百转,但是表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。
钟输同他细细的查看着,不过就是寻常感染了风寒罢了,不过就是身上的伤口难免重了些,所以连带着有些发烧。这些日子才难好。
“这身上的伤口难免有些**,这些日子还是应当注意一些。我开一些药,到时候日日服着。不过昨夜里是否涂抹了金疮药?”
钟输发觉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些,虽未是完全愈合,但是也算不上极其严重了。
“昨日里安妃娘娘赏了我一些。”
朗翊不卑不亢的回个话,身上带了一些寻常人从未有过的气质。
钟输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,但是也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,毕竟若是一直在这后宫之中的话,难免是会有一些能人,所以也无需多顾虑。
“那金疮药你用着极好,这外敷的药我便不同你开了。只是在内服的药,你需要日日的喝着。还有这几天切莫碰水,你心中记着便罢了。”
钟输耐心的嘱咐着,毕竟身为太医,此事便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白柔对着杏春使了一个眼色,杏春悄声的退却,重新回来之时手中端着一个托盘。
“今日之事劳烦太医了,这边是我的一点点的心意。毕竟自始至终,劳烦太医之事属实是多了些。”
白柔心中自然是知晓在这后宫之中,若是太医帮自己的话,定然是会多一大助力。毕竟有许些的药理知识,还是他比较清楚。
“这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,娘娘无需如此,这倒是折煞了臣了。”
钟输不过就是瞧了一眼那个托盘,但是却未曾有任何接下之意。
“我不过就是瞧着这些时日,你往这凤仪宫中来的频率高了些。毕竟你还要掌管着整个太医院,这身上的担子难免比较重。所以总归还是觉得对你有些许亏欠罢了。”
白柔语气之中有一些无奈,她并未存心要拉拢何人,不过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来吧。
现如今之所以做如此之举,一来是为了让太医更好的护好自己的孩子,这二来也算是一种慰问。
“这本就是臣的职责,娘娘现如今身子已经好了许多。等两日之后娘娘将所有的药喝完,臣再来。”
钟输说完这些话之后便转身离开,同时小夏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,却将那药取来。
“主子,这太医为何还是不收?上次便拒绝了,怎么这一次还是如此。”
杏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主子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了,可他也仍然还是不愿去收这银两。
“若是这次他收了,我才会觉得奇怪。这原本就是他的性子,不收才是寻常之举。”
白柔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,方才也算是一种试探。
毕竟前段时间自己的身子属实是不好,佩欣所说之话也算是有三分道理。这后宫之中面子上都能过得去,可是在背后又要做些何事,谁又能知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