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野这一路走得很快，两手插在口袋里，一言不发。

苏小瑾人小腿短，跟在后面有些吃力，更多的时候要小跑才能追的上。追来追去，一直过了一个路口，总算觉得不对劲了。

加快速度，赶在他前面，两脚与肩同宽，小胳膊一伸，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！快走吧！”穆野定定地看了看她，半天只吐出来一口浊气。

“骗人！你这哪儿是没事儿的样子？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？”苏小瑾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，似乎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。许久之后，没听到他如往常般来哄自己的声音，也没看到他服软的意思。

她看到的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那张脸不带一丝感情，与往常的他完全不一样，和见到陌生人一般。

昨天经历了谢春生事件还处在恢复期的苏小瑾是敏感的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到那上面去。深呼吸好几次，好似费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，“你怕了？后悔了？”怕被警察找上门，怕被你的领导批评，怕被你的部下取笑，后悔和我在一起？

苏小瑾面无表情地问，漆黑的眸子中有伤心，有沮丧，也有绝望。她不知道如果听到他肯定的回答，她会有什么反应，她甚至不敢想。

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，在他张嘴之际，胆小的她倏地转身，她不想听。

穆野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想栏，但只摸到她的一片衣角。拿着樱桃汁的他看着她沿着马路跑的背影，却不知道如何说起。

算了！还是让大家都静静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