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淡淡笑了,“难为你,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。换做是别的女人,早就炸毛了。”
“我觉得,这一件事情里边,总有一些蹊跷。”童谣略过白笙的嘲笑,板着脸,认真起来。
“什么蹊跷?”
童谣眨眨眼,“我觉得很奇怪,当初,我作为替身嫁给季岩,这是整个童府都知道的事情,如果他们反悔了,为什么当初不说,非得要等到瓜熟蒂落了才说出来?更荒谬的是,那个童小姐竟然要认小忆做女儿,我不知道这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,我真的想不明白。”
白笙轻描淡写瞥了童谣一眼,什么也没说,捂住嘴巴,咳嗽了几声。
童谣看过去,看着白笙的状态越来越差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情?你还是先担心好你自己吧,你女儿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,我敢打赌,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,在此之前,你得尽快养好你的伤,免得到时候跑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会尽快养好伤的,你也要多注意身体,毕竟你不像以前那样了。”童谣平静说着,只见白笙紧紧捂着嘴巴,不停地咳嗽,直到童谣看见猩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,白笙这才不再遮掩。
“你这怎么了?你没事儿吧?你怎么样了?”
“人之将死。”
“胡说什么!我带你去看大夫,我带你去看大夫!”
童谣扶起白笙,白笙推开她,“我没事,没必要冒这个险。”
“你连站都站不稳,你还这么固执干什么?”
白笙坐到一边,“我不会去看大夫的,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童谣站在白笙的面前,不管怎么样就是想她去看病。可白笙也是瞪大了眼睛,怎么说都不愿意去,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谁也不让谁。僵持了十几分钟,白笙看着精神抖擞的童谣,败下阵来:“你要是真的为我好,就去给我买点药回来了吧。”
童谣看着白笙十匹马都拽不回来的样子,只好妥协。
……
季婶子喘了口气,看着一个两个人,“哎呦,现在您们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,我老了,所以,我这个老太婆说话就不管用了,是吗?我这个老太婆说话就不管用了。”
季忆急匆匆回到房间里,换下衣服,坐到书桌旁,拿出笔墨纸砚,照着脑子里的记忆,把今天回来的路完完整整在纸上画出来。尽管画的不是很好看,但是,对她有足够的帮助就够了。
弄完所有的东西,季忆躺回床上,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上方,渐渐进入了梦乡,这是她这些天以来,睡得最舒心的一晚。
乌云遮住月亮,天空顿时没了星光,风云变幻的乌云和时不时亮起的闪电,就像黑云压城城欲摧,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了压抑沉闷的环境里。
季岩坐在桌案旁,听着轰隆隆的雷声,陷入沉思,沉默半许,他沉声道:
“飞鹰。”
站在一旁的飞鹰,偏过头,恭敬说道:“大人。”
“最近,有没有什么头绪?”
“大人,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,小的们还在尽力的寻找中。”
“加大力度,找到人为止,不管怎么样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