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夸我吗?难得从你的嘴里听到你在夸别人,着就跟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。”
“哼,你啊,就是伶牙俐齿。”
童谣淡淡笑了笑,收拾了一个多小时,屋子的杂草垃圾被清理出去,顿时宽敞了许多,也干净了许多。
童谣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,忍不住笑了笑:“这才是人住的屋子。”
“随你,你爱怎么整,反整,我是不会帮忙的。”
童谣懒得搭理白笙的话,把熬好的药端出来,递到白笙的手里。“你先喝药吧,待会儿,我先去把那些脏的衣服洗干净,你慢慢喝药,你的身体已经不像以前,你一定要把药给喝完,听见没有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童谣见白笙乖乖喝药,她才放心端着东西走出去,按照前几天上后山的路,找到了那一条小溪,把衣服都放在那里,坐在个石头上开始洗起衣服来。
洗着洗着,忽然有雨珠飘到她的脸上,童谣看了看头顶,蓝天白云一定也不像下雨的样子,听到身后的动静,她警惕转身,看见季忆这丫头正赤着脚,趟在水里,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,傻傻地笑着。“娘,你被我骗了,没有下雨。”
童谣拧眉,将她拽了过来,拍掉身上的水珠:“你怎么来了?你跟谁来了?你不用去学堂上学吗?”
季忆坐在童谣的边上,抢过一件衣服,学着童谣的样子洗起衣服来:“我自己偷偷来的,我爹和我姑姑奶奶都以为我去上学了,娘,你放心好了,爹爹和姑姑不知道我在这里,他们不会找到这个地方的。”
童谣看着她的小手,都是被荆棘划破的伤痕,童谣握住她的手,心疼道:“你的手疼不疼啊?一定是在来的路上,被针给划到了,对不对?”
季忆呆呆看着童谣,摇摇头:“娘,我不疼,我一点都不疼,小的时候,我跟着虎子哥哥,四处跑的时候,总是会被划伤,但是,我觉得不疼,真的一点都不疼。”
老是这样受伤?
童谣在小溪边,找到了可以止血的草药,她就地把药草给捶碎,敷在季忆的伤口上:“你是个女孩子,别老整天跟虎子待在一块儿,去学男生玩的那些玩意儿,知不知道?”
季忆愣愣地看着童谣的样子,乖乖点了点头。
童谣看她这么听话乖巧的模样,抿唇一笑,忍不住往她的脑袋赏了一栗子:“你这几天是怎么了,怎么傻愣愣的跟一只小白兔一样呢?啊?”
季忆机灵捂住脑袋,瞪着童谣,天真地笑:“因为我有娘亲了呀,他们再也不能取笑我是个没有娘亲的野孩子,我有娘亲,而且我的娘亲可比他们的娘亲好看许多。”
因为我有娘亲了呀?
童谣咀嚼着季忆的这句话,眼眶控制不住红了,借着擦汗的机会抹掉眼裂,强行露出笑容:“你晒不晒,你晒不晒,娘还要好一些时辰才能把衣服洗完,你去那边坐着挡挡太阳去吧,别在这里坐着,这里太晒了,你会中暑的。”
季忆摇摇头,捧着脸坐在石头上玩水:“不,我要跟娘在一块儿,我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我刚才才夸了你听话,你怎么又开始不愿意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