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把他晾在原地,瞥见不远处的一个摊子上,还有在卖包子的,她走过去:“大娘,这肉包子多少钱啊?”
“半文钱一个。姑娘,你要多少个?”大娘拿出荷叶,沈碧下意识要下唇,道:“嗯,给我包两个起来吧。”
“哎,好咧,我这就给你包。”
沈碧从兜里,拿出今天童谣给的一锭银子,找开了付了一文钱。陈阳见沈碧回来,闻着她身上的香味,傻傻笑道:“你的身上……有味道。”
“对啊!香喷喷的肉包子的味道,你非但没有帮我做事儿,还给我添麻烦了,这是给我爹的,你不能吃,你没得吃,没你份儿。”
回到破屋,赵老撑起身子,修养了几天身体已经渐渐好转,没有前几日那么难受:“你们今天还好吗?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?”
陈阳摇摇头,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大爷不要担心。”
沈碧打断陈阳的话,挑眉质问:“没有?你确定?爹,以后,你不要让他来接我,他还不知道要给我惹什么麻烦,我自己一个人搞的定的!”
赵老望着陈阳和沈碧,一脸疑惑。沈碧拿出怀里热乎乎的肉包子,端上熬了一早上的稀粥:“诺,吃吧,我已经吃过了。你快点吃完了,再睡一会儿,我等会儿出去捡一些柴火回来,不然,没火了。”
赵老看着冒着热气的肉包子,只是拿起碗,喝了稀粥:“我肚子难受的很,这个玩意儿,我吃不下,你吃吧,或者,给阿阳,他块头大,跟着我和你喝稀粥,他吃不饱的!”
“他只是个傻子,你管他干什么?我让你吃,你就吃,别废话!我出去了,你吃完就睡觉!吃多了,病才好,你不是不要拖累我吗?”沈碧拿着积下来的衣服,叫上陈阳,到了外头。陈阳以为沈碧是要他去捡柴,一来到小溪边,他就迫不及待想撒腿:“谁让你走了?”
“你红杏什么时候这样自轻自贱了?”童谣忙着手里的活计,季小甜拉着虎子,玩的忘乎所以。
红杏捂着自己的大肚子,叹了叹:“唉,我啊,我觉得我能活到现在,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没有嫁给杨子贤以前,是家里的长女,家里的农活都是我在做,要不是我碰上了杨子贤,我爹指不定就要把我卖到那些乱糟糟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都熬过去了,现在你们日子不是都好起来了吗?”
“好是好了,可是,心里的伤疤,我是怎么也擦不去。”红杏想起年幼的经历,颇为感慨,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,但一想到那一段痛苦的经历,她还是恨地红眼:“我前几日听说,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闯祸了,把家里两个老人闹得不得安宁,取来的那个媳妇,也不是省油的灯。那个老头子知道我过得好,叫人来跟我说,让我帮衬帮衬他。”
“你帮吗?”
王谦之看着血迹,沉默了几秒,摇摇头。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好好的,门口那儿怎么会夹了一张纸条,这纸条上边又怎么会留着一块血迹呢?这是什么意思?”
王香瑶不想细想,这一看就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做的恶作剧。
“大哥,把这个东西扔掉吧,留着多晦气啊。”
王谦之看自己妹妹那六神无主的样子,想是白日奔波劳累的缘故。“那好,你去休息吧,这个东西,等会儿我拿去扔了,你不用想别的事情,只要休息就好。”
“谢谢大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晚上,童谣从季家回来,摸着黑进了屋子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把屋子给点亮了。
朱雀不在的这些天,她要怎么排解这无聊又孤寂的日子呢?
白天跟着陆川奔波疲惫,童谣累的不行,生火烧水洗澡以后,草草回房间准备休息,恰在开房门的时候,在房门外的盆栽里头,发现一个用草扎成的小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