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碗已经坏了,你怎么说都有理了。”
“……”季岩忍气吞声,蹲下来,把瓷碗的碎片捡起,童谣看着他,也跟着蹲下来,找出碗的碎片。
毕竟这个家里有老人和小孩儿,伤到就不好了。
“你来厨房干嘛?”
童谣蹲在地上,努力看清地上的状况,对方默不作声,就只有她跟个傻子一样找话聊。
“季大人就这么不待见我啊?莫不是心疼这个被我打碎的碗,要跟我秋后算账来着?好,我收拾完,就离开这儿,让你眼不见为净行了吧。”
他仍旧不说话,保持沉默。童谣自己也说的高兴,话像洪水那般滔滔不绝,最后,还是自食恶果。
“嘶……”
她怎么那么倒霉啊。
童谣竖起右手食指,在光亮下,自虐狂似的,看着血珠从破开的口子冒出来,妙不可言。
直到一道犀利深邃的眸光,讶异地看着她时,她方才把手指放进口中,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止血。
季岩看着她这个模样,头疼了一秒,脑海里忽然晃过某些个场景。
昏暗的灯光底下,女人楚楚可怜的坐在床头,男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,心急如焚。
女人道:“这是什么啊?”
“药,用来止血的,可能会有点儿疼,忍着点。”
“嘶……你轻点儿……疼……真的好疼……我不要上药了,疼……你放开我……”
“就这点疼都喊成这样,瞧你这点儿出息。”
“又不是你疼,你肯定不知道。”
“嗯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男人眸色暗沉了几分,老子女孩儿艳红的朱唇,内心蠢蠢欲动,忍不住,低下头凑过去……
“喂,你干嘛,说话啊,你干嘛啊?傻了?吓傻了?”
童谣在发怔的季岩面前,挥挥手,季岩顿了一下,回过神来,撞上童谣好奇的眸光,她的眼睛很好看,不是很大,也不小,和整张脸搭配完美,瞳孔和眼白也恰到好处,看着炯炯有神。
他的心跳竟漏了一拍。
童谣和他深邃的眼神对视,心脏砰砰砰的跳,如果可以的话,她真想扑上去,狠狠地蹂躏这个臭男人,把这几天他对她的恶劣行径,通通都报复回去。
可是,她有那个贼心,没那个贼胆啊。
老虎屁股,谁敢摸去。
但是,不试试,又怎么知道呢?
童谣冷静了一下,勾起红唇,一点一点凑过去,眨着眼睛呆萌地看着他,娇嗔笑道:
“季大人,你这么看着我,一动不动的,莫不是,你刚才在某个瞬间,对我一见钟情,爱上我了?”
一见钟情,爱上她?
季岩不悦皱眉,立即起身,甩袖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童谣觉着有些扫兴,但还是有了点小进步。“我知道我想多了,但你的反应干嘛这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