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谣手都没有来得及洗,就跑去接,“喂,季岩,是你吗,你还好吗?有没有受伤?”
季岩累的靠在空地上,喝了两口水,缓了缓:“我还以为你在睡觉,本来不抱有你接电话的希望的,童谣,能听见你的声音,真好。”
童谣眼眶一红,“你没事儿吧。”
季岩听到童谣哽咽的声音,真想飞到她的身边,将她搂在怀里,再不许她哭,“傻瓜,我没事,一点伤都没有,这不,终于可以歇下了。”
季岩啃了两片干面包,连续几天的救死扶伤,身体累的,连东西都没有办法消化。
“你呢,你的脚好点了没?”
童谣吸了吸鼻子,走到厨房,看看粥熬的怎么样。
“还行,比之前好很多,就是不能正常走路,得一瘸一拐的,难看死了,我都不敢出门,怕被人笑话。”
季岩眼神一暗,“傻子,谁会笑话你?”
“你别在喊我傻子,我才不傻呢。”童谣抗议,天天喊傻子,搞不好哪天真的就成了傻子了。
“好,我不叫了。”
季岩喘了口气,被童谣听见,童谣竖起耳朵,蹦起神经。
“季岩,你怎么了,不舒服吗?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?”
季岩看了看头顶直接照晒的阳光,有些热,有些刺眼,他翻身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“童谣,你别太紧张,我好着呢,你一个人,我不会把你丢下的。”
你一个人,我不会把你丢下的。
季岩的这句话,说到童谣的心坎儿里去,很不是滋味。
她一个人的时候,他不会把她丢下。
等到白笙真的要取走她的心的时候,她不是要把他留在这个世上了?
童谣顿了顿,没有回话,季岩抿唇一笑,“傻瓜,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?”
“没,我没有多想,是你多想了。”
熬的粥煮开,童谣本能拿手去掀开,一不小心,烫到了手,疼的赶紧捂住耳垂,那头的季岩紧张道:
“你怎么了?你在煮东西吗?”
童谣咬着手指,耳垂烫烫的:“我弟弟童峦发高烧,现在在家里躺着呢,一整晚没有吃东西,我起来给他煮个粥,等他醒来,就可以吃东西,不用空着肚子了。”
“童峦?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?那个小男孩?”
“嗯,是他,古灵精怪,特别的捣蛋。”
季岩了解一些童谣家里的事情,这是童谣心里跨不过去的一道坎,他不想多问,免得让她想起不该想的事物来。
童谣听见房间哐当一声,赶紧走过去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,没想到只是童峦那个臭小子睡觉不安分,把床头的闹钟给打下来,摔得支离破碎。
那个家伙还是睡得跟猪一样。
童谣退出房间,拿回手机,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,耳畔传来浅浅的呼吸声。
季岩已经睡着了。
这些天,他一直在地震的前线,救死扶伤。
有时间了,有信号了,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过来,给自己报平安,自己都不知道休息的。
童谣一想到这个,就心疼不已。
“你老说我是个傻子,你自己才是个傻子,好吗?”
“这个味道太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