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了一切的后事,盘山虎见季岩身上还有伤,脸色看着也不太对,还有季小甜那么小的一个人,哪儿能那么累着。
于是乎,季岩和季小甜被盘山虎和沈碧赶回了家。
到门口那儿,季岩拍拍季小甜的肩膀:“小甜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季小甜咽回眼泪,点点头:“大哥,你放心,我不会拖累你的,我一定可以照顾好我自己,还有我娘。我一定不会让你和爹爹失望的,一定不会。”
“傻瓜,我是你哥,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。”
季岩看着季小甜成熟的样子,既为她高兴,又为她难过,一个人的成长,竟是付出那样的代价。
真是不知道该高兴,还是该难过呢?
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“嗯,大哥再见。”
季小甜走回家,看见季婶子忙来忙去,把东西给热好了。小甜暗了暗神色,问:“娘,你在做什么啊?”
季婶子道:“这么晚了,你和你大哥回来,肚子一定饿了,我给你们做一点吃的,待会儿,你给你哥哥和嫂子送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
季小甜走过去,帮她娘做,瞥到爹爹平时常用的那一口盅里,冒着腾腾的白气。
季小甜指着那一口盅:“娘,这个是怎么了?你怎么还往里头热酒呢?”
季婶子忙着把热菜端出来,又笑了笑:
“这当然是给你爹热的啊,你爹平时看病人回来,最喜欢喝上一楼热酒,暖暖身子了,这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吗?你这个傻孩子,你怎么能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?”
爹最喜欢的。
季小甜脸色变了变,看着娘亲忙里忙外的,好像情绪没有什么不对,她咬了咬牙,抬起眼:
“娘,我爹没了。”
没了?
季婶子停下手里的动作,定定看着季小甜,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,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总感觉少了点什么。
“唉,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?也是了,我和你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,他走了,我一时半会还适应不过来。”
季婶子用衣服擦了擦鼻子,嘴里呼出冷气。
季小甜暗下眸光,不敢说什么。
季婶子坐下来,看见季小甜僵着婶子,站在一边。
季婶子指了指凳子,季小甜乖乖坐下。“小甜啊,如今,你爹没了,家里的顶梁柱也就没了。娘就实话跟你说吧,我们娘儿俩得吃饭,得花银子,可你哥哥也有自己的家庭,还不是你的亲哥,我们娘儿两得有个依靠。”
季小甜看着白烟,“娘,你要说什么,你就直接说吧。”
“我不想你嫁出去,但是,家里又得有个男人。能无怨无悔的住进我们家,照顾我们娘儿俩的,我觉得除了盘山虎那个孩子,没有别人了。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?”
季小甜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“娘,您的意思是要我嫁给盘山虎吗?”
“小甜,娘知道你不喜欢盘山虎,但是,你和那个裴东岳亦是不可能的。你爹已经没了,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,说句心里话,娘不舍的你嫁给别人,娘又不想拖累你一辈子,成了个老姑娘。所以,嫁给盘山虎,这是最好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