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乞丐弓着身子,难受的咳嗽了一阵,眼睛黑了一阵,一个身子不稳,直直向身后倒去。
“爹,爹!”沈碧跑过去,抱住老人的轻飘飘的身体,哭道:“我带你去看大夫,走,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“不,不去,你不要碰我,我的身上又脏又臭,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,你赶紧回家,不然,你的家人看见了,该着急了。”老者推开沈碧的手,倒向另一边。
“你已经把我丢掉这么多年,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?你还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你怎么那么狠心?有没有你这样当爹的!”
“小茹,小茹,爹错了,爹错了。”
“我不管,你现在快点跟我去见大夫,又不用你花银子,走,快点。”
“不,不去,我只是饿晕了。”乞丐甩开沈碧的手,低下头,像个孩子一样,不敢直视沈碧犀利的眼睛。
沈碧看着他这个样子,眼睛又忍不住红了:“你在这里坐着,我去买点吃的给你。”
“不用,我这里有吃的,不用。”
沈碧瞥见他怀里的烂橘子,眸子含着泪光:“你坐着,哪儿都别去!”
她身上没有银子,赶紧跑到当铺里,随便扯下身上的一点值钱的东西,当了换钱,然后,又到包子铺,水果铺,卖肉的地方,买了好些吃的回来。
“这些东西,你拿回去,这个包子,你现在吃了,我这手上还有一点碎银子,你也一并拿了,自己留着。”
她把这些东西塞到他的手里,老人家推拒着:“小茹,我不能拖累你,我不要这些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