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谣望过去，只见那儿放着一块木板，木板上像是躺着一个人，被白布盖住，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脚板露了出来。她呼吸一紧，这个似曾相似的场景，和医院的殡仪馆里躺着的那些人，有什么区别？

当年，妈妈也是这样，躺在这样一块冷冰冰的床上，再也睁不开眼睛。

童谣唏嘘：“这是个死人。”

季小甜含泪，点着头，压根不敢看那边的方向，怕是吓坏了。“他们说，是我爹治死了他妹妹，如果不赔钱，就要了我爹的命。”

这是古代版的医患纠纷吗？

“小甜，不怕，不怕。听嫂子的，先去找人帮忙，我们两个女人，斗不过他们，不仅救不了你爹娘，还要白白送死！快走，快走！”童谣不等季小甜解释，推着她出了门。

房子里的谩骂声，越来越响，听着语气，不像是什么文明人，童谣看着门口那儿，放着一篮子的红辣椒，她随手抓了两把，塞进口袋里。

“我想说，季大夫，这钱你是给，还是不给？”

男人拿着半米长的刀子，拍拍季翠山的脸颊。这人鼻子上有一道两厘米长的刀疤，满脸胡子，乱的像狗毛，明明一肚子肥膘，却坦露着上身，汗水不停外流。

季翠山狼狈倒在地上，尽管被人踩住胸口，却还是清高一身傲骨。“你妹妹本来就活不长了，我用的那些药，不过是让她活的久一些，你怎么能够这样无赖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