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婶子握住廖水仙的手,既心疼,又愧疚不已:“你婆家待你如此狠毒?这孩子好歹是她儿子的种,她也这样赶出来了。”
“大婶儿有所不知,我婆婆就是个重男轻女的,她这么做,我一个妇道人家,有什么办法呢?”廖水仙吸了吸鼻子,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,“我和孩子被赶出来以后,没有地方可去,便跑到破旧的房子待着,昨天,我正带着孩子出来,想找一些野菜,垫垫肚子,谁知道一不小心,孩子就掉进河里去了。”
“唉,你也是不容易,你那个家婆这么狠毒,一定会有报应的。”
廖水仙勉强笑了下,无奈道:“昨天,孩子救上来之后,我和我孩子又回到那间破房子,下了一晚大雨,房子塌了,我和孩子带着的东西,全部都被埋了。我们娘儿两,身上没有钱,又没有地方可以去,迫不得已才睡在那儿的。那时,我还想,一道雷劈过来,把我们都劈死算了。”
“呸呸呸,说的什么话,不许胡说!不许胡说!”季婶子用手挥挥,把那些晦气全部驱散。
一个人一倒霉起来,就像那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样,衰事一样接着一样来。
童谣听得认真,为廖水仙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,又为这封建的古代,感到愤怒。
换做是现代,一个女人再怎样走到绝境,都不至于这样,廖水仙替他们生了个孩子,就因为是女孩,就要被扫地出门,莫说财产继承不到,就连活着都是个问题。
童谣望着身心疲惫的廖水仙,忧心问道:“你和你的孩子,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,带着个孩子,没有地方住,没有钱,还没有娘家,她们能依靠谁?
童谣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