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。”
敲门声响起,左廷楠和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打了一声招呼以后,就小跑到门口,一把拉开了门。
而门外站着的,果真是自己的好兄弟,顾北安。
当看见左廷楠的那瞬间,顾北安可以说得上心情复杂,两个人眼神接触,都没有说什么,只见左廷楠让开了自己的身子,示意顾北安进去。
当顾北安进入房间以后,就看见面前有个女人,背着自己坐在沙发上。
那个背影和自己印象中实在是有很大的差距,在自己的印象中,那个女人的背影,是笔直的,就像是永远不会服输的天鹅。
可是现在顾北安看见的背影,带着岁月特有的沧桑与压力,甚至从顾北安的角度看过去,女人的后背还有一些驼背的模样,看的顾北安越发的不确定。
嘴张了又张,最后还是将那有些生疏的称呼叫出口。
“廷汝姐?”
左廷楠关上了房门,慢慢的走到了顾北安的旁边。
他看的出来顾北安的难以置信,说实话,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,恐怕他也很难相信。
没错,坐在沙发上的女人,正是左廷汝。
左廷汝听见身后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,心中酸涩无比,但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,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健硕男人。
“好久不见了,北安。”
左廷汝说话的声音并不像之前一样柔软婉转,听起来就像是一把细沙子用纸磨过后,那有些细微的粗糙感。
虽然顾北安再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但是还是对自己所看见的,而感觉到惊讶。
左廷汝的脸上,额头处有一处伤疤若隐若现,即使被刘海挡住,但还是能够看见。
而她的右脸有一处及其狰狞的伤疤,可能是因为左廷汝现在素面朝天的缘故,导致伤疤让人看的异常的清楚。
应该是因为左廷汝这几年过的十分不好,导致她的面色蜡黄,明显的营养不良,眼下也有着明显的脑袋。
顾北安的视线往下,看见左廷汝的手掌粗糙,肉眼可见的茧子就长在左廷汝交握的手上。
这些年,左廷汝到底是过着的什么日子?
“姐,你……”顿了顿,顾北安只觉得自己嗓子疼的要命,喉咙不停的发烫,想说的话在喉咙中间不停的打转,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口,“这些年还好吗?”
话一问出口,顾北安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平时雷厉风行,一言一行都相当严谨的顾北安,此时在左廷汝的面前,都看起来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少年人。
左廷楠眼眸一暗,看着脸上挂着微笑,依旧有以前温柔痕迹的左廷汝,心里难受的发紧。
自己下了飞机之后,因为没有烟本想在机场外吹会儿冷风再离开。
但是没有想到,这种时候竟然碰见了左廷汝!
左廷楠甚至有些想不起来,自己见到左廷汝第一眼的震惊和…狂喜。
而他唯一记得的就是,自己当时下意识留下来的眼泪。
在左廷楠的记忆里,除了小时候自己打靶子总脱靶后,父亲因为揍自己留下的眼泪,剩下就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