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老闺女。
越往后,便越发没人要了。
自已生养的,便是再怎么不争气,再让他们吐血,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,将大好的青春耗费掉吧?
于是乎,他和夫人又开始为她张罗起来。
前不久为她定下的那位明公子,一表人材,知书识理,家事清白。
人家男孩子比她还小了一岁,男方的父母都没有嫌弃你。
好不容易谈成此事,庚贴也交换了,八字也合上了。
明家打算过几日,选个黄道吉日便正式上门提亲。
可这个恼人不省心的死丫头,老毛病又复发了。
仿佛我们两个老家伙,要将她推到火坑里去一般。
急急张张地找到她的母亲,嘤嘤哭诉,哀哀恳求!
强烈要求退掉这门婚事。
夫人不同意她的请求后,她便开始不吃不喝,以自尽相威胁!
我李可非前世是不是做了什么孽,硬是生养了,你这么个让人吐血的丫头?
只到她发现绝食这一招,并不能逼着我们让步之后,便开始频繁地朝府外跑。
再也不像从前那样,老实待字闺中,读书理琴,跟着母亲学操持家务了。
“哦,对了,吟儿。老夫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听府上的下人们说到,老夫家那个不争气的闺女秋燕,去过几趟相府找你。可有此事?”
“李伯父,吟儿跑来找您,正是想要同您谈一谈秋燕姐的事情。”
“哦,何事,吟儿请讲!”
李尚书虽然多次在女儿面前生气地表示,再也不管她的事情了。
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。
儿女就是前世的孽缘,今生跑来找你讨债的。
“李伯父,在回答您的问题前,您可不可以先回答,吟儿一个题外话呢?”
“可以!吟儿请讲。”李可非很有耐心地,表示可以一听。
“李伯父认为,侄女按照自己的意思,挑选下来的这桩婚事如何?”
“吟儿目光如炬,挑选的麟世子,无论是外貌还是才华,可谓优秀之极,同龄人中,无人可及!”
李尚书由衷地赞叹着。
好吧,既然李尚书这般认为,那便说明他,并不反对儿女的婚事,由她自己做主。
在为李秋燕感到开心之后,吟儿便开始谈到正题了:
“李伯父,秋燕是侄女的同窗好友。
她看到侄女自己做主,找到了意中人之后,特别羡慕。
她之所以一再的,拒绝您们为她定下的亲事,也是希望像吟儿这样。”
李尚书听罢将眼睛一鼓,很生气地道:“那个丫头,她拿什么来与你相比?
你之所以可以自己去找意中人,那还不是因为皇上发了话!
你这是特例!无人可比。
自古以来儿女婚约,都是长辈说了算。
她怎么敢生出如何荒谬的想法来?她以为她是谁呀?”
李尚书越说越生气,居然忘记了这是在公众场合,声音是一声高过一声。
将周围团转的人们,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来了。
李尚书没有感觉有何不妥,他心里的憋屈,正想找个人来倾述。
所以他才将这些天来的郁闷,当着吟儿这个晚辈,通通给发泄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