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忽然要让他当着众臣的面,马上转向,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,也是情由可原的。
咱还得对他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慢慢地渗透,让他慢慢地转过弯来。
要想收服他,收服佳吟,此时,咱便不能太为难他。
要让他知道朕的好,朕对他是包容的,是有耐心的。
孰料人家薛相,根本不为他这番话所动,并且还很不识实务地,开口劝起二皇子来:
“二殿下,请您听微臣一句肺腑之言,请你且且休手,千万不可以在错误的道路上,愈行愈远啊!
你强行登基,违背了祖制。
你窃取来的帝位,名不正言不顺!九殿下继位才是正理!
微臣冒死相求,请二殿下即刻矫往,为时不晚。”
“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硬骨头啊!皇上刚刚才强调过,休得再提庶嫡二字。
谁个敢提,便格杀勿论,你却偏偏要提。
你这是在向皇上发出挑衅么?
难道你真的不怕死?
假如真是这样,本相对你,倒是真正的难免生出敬意来。”
孟相不明白,二殿下缘何对薛相这般的客气,心中正自忿然。
却猛然听到薛相不知死活地,又提到庶嫡之事。
他心中一阵狂喜,马上接过话题,开始向二殿下拱起火来。
果然,二皇子的脸,一下子垮了下来,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的难看。
薛相无惧地凛然回敬道:“本相是在尽一个臣子的义务,好的臣子,应当不惧强权,为正义而呐喊!
本相今日死不足惜,但休想让本相与你们同流合污。二殿下,想杀便杀吧。
你不是正想拿一个人来,杀鸡儆猴,起到威摄作用吗?
那好,你便拿薛某开刀吧!”
薛相这几句话,引起了宁尚书,于尚书等几个忠臣的共鸣,他们众志成城地同时围到薛相周围。
脸上都挂着宁愿慷慨赴死,也绝不屈从的神态。
孟相一心想在二皇子面前图表现,闻言二话不说地冲了上来,举手便“叭,叭,叭”,黑着良心扇起薛相的耳光来。
一边扇一边骂骂咧咧道:“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!你以为皇上不敢拿你开刀啊?
平日里,你仗着你是太子一脉,对当时的二殿下,如今的新皇帝不理不睬。
如今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,你还梦想着效忠太子殿下。
薛慕儒,本相以前一直认为,你乃是个聪明人,没想到啊,你却堪比一头蠢猪!”
薛相的嘴角已经被打得鲜血直流,但他咬紧牙关,目视前方,根本不搭理孟相。
二皇子看着那几个与薛相同仇敌忾的大臣们,顿时醒悟了过来。
他不能再如此的温情脉脉了。
薛相简直就堪比那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指望他加入自己的阵营,完全是白日做梦,痴心妄想!
二皇子一下子便恼怒起来了,他接过孟相的话,也对着薛相大声怒吼道:
“薛慕儒,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!
你以为朕真得看上你的所谓才华了?
若不是看在你养了个好闺女的份儿上,朕会如此的忍让着你?
你可想好了!若是再反抗,便是他日你家吟儿成为了朕的皇后,本殿也不会留下你的性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