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斯大人公务在身,三杯为限,若是再喝便要违反大秦律法了。”盖聂起身,举杯走到李斯身边。
李斯顺应他的话,含笑道:“这出使韩国,先生还要督促我。”
“盖某只是一介散人,可以享受这佳酿。”盖聂来到韩千乘的坐席前,举杯示意。
韩千乘一直警戒地握着剑柄,见状不由稍有懈怠,松开剑柄举杯对饮。
佳酿入喉难解,腰间的佩剑却被倏地抽出,寒光一闪而过,韩千乘回神,惊异而警惕地望着盖聂。
“好剑。习武之人,看见名器,难免想要一睹为快。此剑,值得浮一大白。”盖聂仰头将杯中澄澈晶莹的佳酿一饮而尽,手腕翻转,挽出一朵银白色的剑花,佩剑便又入了韩千乘的剑鞘。
韩千乘咬牙瞪了他一眼,再一次紧紧握住剑柄。
盖聂不以为意,再次来到韩宇坐席前,道:“在下再敬四公子一杯,四公子身份尊贵,盖某以一杯对一杯,未免失敬。这样,千乘兄,再替我满上三杯。”
韩宇见盖聂不假思索地将三杯酒一饮而尽,动作略急,道:“我只听闻先生是剑中豪杰,不料还是酒中英雄。”
“四公子,这样可算尽兴的喝法?”盖聂几杯下肚,开始脚步虚浮,摇摇欲坠。
他前俯搭住韩宇的肩膀,一手捂住额角,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韩宇不明所以,打量着失态的盖聂。
盖聂闻言,朦胧迷离的眼神一变,顿时染上了寒霜冰雪,扣住了韩宇的肩膀,“果然尽兴?”
韩千乘见情况有变,顿时拔剑。
盖聂顺势而为,脚步一转到了韩宇身后,“既然如此,也该开门了。”
“哎呀呀,先生你喝醉了,太失礼了。”李斯顿觉盖聂心思,连忙助攻道。
盖聂并无利器威胁利诱,再加上是饮酒失态,便无可挑剔。
“李斯大人,你胡说。”盖聂气定神闲地按着韩宇的肩膀往大门走,“这酒,才刚刚喝了一个开头。四公子答应亲自送我们出城,我们一路走,一路喝!”
……
张良盯着彩蝶懵懂无助的目光,直言道:“你已经被杀害了,彩蝶姑娘。”
彩蝶轻颤,举起手来,她盯着自己的双手,难以置信而惊恐万状地问道: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原来被你们杀害的人,就有可能加入八玲珑。我想从一开始,你们的同班就都在这个屋子里了,影子不过是隐藏的一种方式。形不逢影,影不离形。你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。”张良不动声色地说道。
彩蝶惊恐地望向藏在一旁的女子尸体,那分明是……自己。她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,身体化作粉末,无风自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