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力的说:以前我事事都依你,事事都为你考虑周全,但你也不能这么任性的认为要我做什么都理所当然。
沈嘉鱼心中大恸,觉得自己愧对于她,却仍是不肯放手说:我要娶你,我去求太后让我娶你,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给他?
鱼痕感到鼻子一酸,悲哀的说:你要娶,我就要嫁吗?
你都不问我还想不想嫁,现在我回答,我不想嫁给你。
他感到巨大的悲哀拢向自己,他松开抱着她的手,圆圈发红的看着他说: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?
那我也像你以前一样努力,既然今天你不想嫁我,那我明天再努力一下,让你决定嫁给我。
他摸摸鱼痕蓬松的头发。
鱼痕觉得自己的眼圈发涩,忽然大哭起来,眼泪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。
她断断续续的说:你想,负我,便负我,可我却不想负了他,我怎么能负了他?
她倒在床上疲乏的说:你走吧,我不想看到你。
无论如何她都不再看他一眼,沈嘉鱼很失落的下床,立在床边,久久不肯离开。
不知他站了多久,只知道鱼痕似乎是睡着了,红月轻轻给鱼痕掖上被角,低声跟沈嘉鱼说:大人,夜深了,还是回去吧,明日再来找小姐可好?偷偷告诉大人,奴婢也不想小姐嫁给静安王爷,奴婢可是站在大人这边的。
沈嘉鱼点点头,无比眷恋的看着鱼痕,低声对红月吩咐了几句,便走到窗前,一跃而下。
他站在相府最高的树的枝头,看着秘阁的方向,沉思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