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迪意味不明地勾唇，“倒是挺直接的……你感觉你直说了我会答应？”

“没有万全的把握啊。”季玖很诚恳地说，“今晚谢谢你，温迪公主。”

“你在亚瑟跟前不是直呼我名字的吗？”

季玖，“……”公主心情不怎么好呢……“我那是，觉得你很平易近人，不会在意那些。”

宴会中途另一个女仆跟她聊天，说起从公主这嫁出去的女仆基本家庭美满和睦，嫁的男人品行都不错。

只因公主带她们参加上流宴会，披着公主女仆的外衣，身份比一般人家的千金都高了不止一点半点，见到的富家男儿也不少。

全国皆知公主选女仆要求严格，都很信任她看人的眼光，追求过后就恋爱、结婚，定下来了她们才会搬出总统府，公主会让人重选女仆。

温迪公主阴差阳错地做了好几对新人的媒婆，婚礼她也去看了，送了祝福再离开。

这样的公主，再嚣张跋扈也是讨人喜欢的。

季玖当时听得一愣一愣的，完了体会到了温迪的人格魅力，如果她是先遇到唐郁哥哥的那个人，说不准唐郁哥哥会对她另眼相待呢。

温迪，“你想错了，我介意，很介意。”

看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，又看清了她唇上的那一抹红，温迪双目一刺，道，“你能不能别这么招摇的理直气壮，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用刑？”

“你不会啊，你知道我是受命于他人，最深的罪责不在我。”

温迪耳边响起父亲今晨说的话，他说季玖很可能是被利用的，偏她自己还不知情。

“你给我滚出去，我今晚不想见到你。”温迪像是终于动了怒。

季玖愣了愣，明白了温迪的意思：面子上还是不想让她好过，因此用了“滚”字。她默默转过身，就要离开。

温迪突然叫住她，“你说你羡慕我？”

季玖，“啊？”公主从哪听来的？

温迪不轻不重地道，“昨天你跑去见百里先生，我让人事先在你身上放了监听器。”

季玖，“……？！”仔细想了想，昨日靠近她的，只有唐郁哥哥、温迪还有总管，所以……她居然没察觉到总管的小动作？

之后也没发现监听器的踪迹，想来应该是半路上掉了。

再想到那些表白的话，季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，“啊，是的。”

温迪淡淡静静的，“我也羡慕你。”至少她能向百里唐郁撒娇。

别看百里唐郁对季玖爱答不理满不在乎，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样子，只要季玖主动贴上去，软软地说上几句话，他立马像换了个人。

从来都是旁观者清。

温迪此刻只想自己醉得不清醒。

季玖点点头，冲她粲然一笑，“嗯呐，我们总会羡慕别人，忘了自己有闪光点。”

…………

季玖走后，温迪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灯火通明一片繁华。

她一直别人捧着惯着，从未尝过除甜以外的滋味，顺风顺水，无波无澜。

百里唐郁打破了她一帆风顺的生活，让她几番受挫；季玖，则让她品尝到了羡慕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