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啊，曾经这两个字真是这世上最彻心刮骨的剧毒之一。

她知道眼泪没有丝毫用处，就强忍着将它逼回去，主动倾起上半身去抱他，“我没有，老大，我怎么会践踏你对我的好，我明明最喜欢你。”

一句“喜欢”，猝然又不意外地撩动了他的心弦。

百里唐郁神情微微僵住，而后却掀起更大的怒火，他捏住她的下巴，季玖听到他用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的语气说道：“为了他，你竟然连‘喜欢我’这种瞎话都说得出口了？”

果真是不信她是单纯地喜欢他的。

不过，季玖愣住，“为了他？他是谁？”

“你别给我装傻。”他冷冷地勾唇，倏地从她上方撤走，抬腿迈向门口。

季玖一看他要离开，顾不得疑虑，迅速地翻身下床跑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，“老大，我真喜欢你。”

我真喜欢你。

可他不信，一丝一毫都不信，结果几个月后他为了这句话，愣是软磨硬泡了一周，让她每天早中午各说一遍。

从来没觉得自己爱听情话的人，拥有了季玖之后，百里唐郁才发现自己也是喜甜的。

“是么。”他嗓音清清冷冷，单手捧着她的脸，“真的，很喜欢我？”

“嗯。”为了增加可信度，她拼命地点着头。

“那么，你跟百慕的叛徒住在一起四年，又算什么？”

她莫名就猜到了他指的是谁，慌忙之中忘记了白露对她说过的话，慌不择言，“我没和七哥住……”

“你还叫他七哥？”他面无表情，眸子里洒了一片墨水，“你叫背叛了百慕的人为七哥，那你又是什么？”

季玖脸色一白，找不出话来辩解。

她只是习惯了那样叫，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七哥确实是百慕的叛徒，她自己……也是。

“我是什么……都与我喜欢你无关啊，不管我有着什么身份，我都只喜欢你。”

她算是破釜沉舟了，脸皮厚实也好，没脸没皮也罢，她有预感，这次没说，下面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表白。

“嗯。”他将她的手扒开，没再说什么往外走去，拉开门后季玖看到白露就在门外。

“带她去五楼，没有命令，不准她下来。”

白露低着头，“是，老大。”

季玖呼吸一滞，白露已经走到她身边了，“小九，我们走吧。”

五楼只有一个卧室，余下的都是空房间，里面什么都没有，墙壁被刷的雪白，有月亮的晚上屋里都亮堂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