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悦娘以前在院子里有多狂妄肆意滋长威势,可到底是个没见过大世面,经受不住风浪的虚荣老婆子,一下子就被云初雪指控的罪名给唬得身体一阵瑟瑟发抖,知后觉地意识到危险的气息来临,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。
“老奴知错,老奴知错。求小姐念在老奴从小到大伺候了您十六年的份上,求小姐念在老奴待在大夫人身边伺候多年的份上,饶了老奴这一回吧,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!”悦娘边哭着求饶边使劲挣扎。
现在才来向她讨饶,云初雪可不领情,瞥了一眼她满头的金叉玉簪,空出一只手紧紧勒住她脖间那条厚重的金项链,像样勒死她一样,冷笑一声,无动于衷。
“你扪心自问,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,你又可曾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?以前我不过是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如今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。万秋,绳子拿来!”
她是铁了心了,今日若是不把这宝栖院给好好整顿一番,她以后着实难以在这帮奴才面前立威,过上受人敬畏的逍遥日子。
话一落下,万秋已经拿着绳子跑了过来,声调里暗藏着小激动,“小姐,给!”
云初雪一瞧,她目光灼烁地盯着悦娘,手里已经紧握着一根木棍,一副蓄力待发,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棍子挥落下去的模样,想来也是这悦娘往日在这院中横行霸道惯了,踩压过这个丫头,如今听到要处置这老太婆她才会这么蠢蠢欲动。
“你这个低贱的丫头,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