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尘虚子这样做也为了不让你步入凤家的后尘，相信你也早明白其中的缘由。”墨凝顔定定的看着他，片刻勾了勾红唇，在这冷肃的夜风中，她的声音格外的温暖动听。

司夜抬眸触上她那双水眸，微暗的夜色中，那眸中深蕴着动人的光华。

他自嘲的笑了一声，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液，璀璨的黑眸中覆了一层薄雾：“是，其实墨墨你之前所说的没错，自从那天晚上师傅告诉了我所有真相以后，或许我在心中早已原谅了白面狐狸，原谅了师傅。”

“可是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做的努力到底为了什么，我是凤氏皇族的最后一丝血脉，可是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天阑王朝，况且我现在已经是个活死人，又要何去何从……”

看到他眼中的神情，墨凝顔有些微怔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夜，弧度，迷茫，甚至是痛苦。

心中莫名有些同情起他，墨凝顔抿了抿红唇劝慰他道：“说什么话呢，你现在不是和离染一起来赤侯办事的嘛，而且当年尘虚子将你的魂魄打入离染的体内……”

“也是因为那晚所发生的事情，师傅说离染体内的煞气苏醒，终有一日会毁了他自己，所以将我的魂魄压入了他的体内，师傅说，这样的话能让他体内的煞气不敢出来！”

闻言墨凝顔眸色闪烁：“这些事情离染他……可知道？”

司夜摇头：“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，当年，师傅宣布离染成为下一任帝尊后不久，便圆寂了。我现在只是寄存的离染体内的一缕魂魄，而且近些年来，我好像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