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并不说话，而是用一种复杂而又幽深的眼神望着她，后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，无奈开口道：“好吧好吧，我告诉你行了吧！”

“你刚才也说了，你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，究竟是离染还是司夜，这种感情会不断地在你心中发酵，这时的人往往需要一个感情寄托，而你，就将仇恨当作了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！”

司夜眸中的墨色渐渐沉淀下来，喃喃自语道：“仇恨……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……”

“其实你早已不恨离染了，但是如果没有对他的仇恨支撑着你继续变强大，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存活在这个世间，甚至于说……你不知道如何杀了自己！”

司夜修长如玉的手指忽然轻颤了一下，声音里也染上几分疑惑之色：“我不知道……如何杀了自己……”

“是，因为你并不想伤害离染，如果你自杀，那便是连同他一起杀了，所以你有没有想过，我到在该恨谁？你到底在向谁报仇？”墨凝顔声音沉静平缓，带着一丝蛊惑，如泉水一般悦耳的流入司夜的耳中。

听到她的声音，司夜的眸色似乎又迷蒙了几分，他继续缓缓重复着墨凝顔的话：“我到底该恨谁？我到底该向谁报仇……”

“我可以帮助你……”墨凝顔紧紧的盯着他，声音越来越缓，越来越柔，带着哄骗的意味，“不过你要先告诉我，我，墨凝顔，到底在你和离染当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？”

闻言司夜看向她，眼中浮现疑惑：“你，墨凝颜？”

“对，告诉我，离染为什么要帮助我？你又为什么要接近我？我在你们两人中间……到底有什么作用了？”

“作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