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？”幽幽的声音缓缓响起，夜千瞳抬眸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，擦了擦唇边的血迹，苍白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声音清脆而邪魅：“不错，有点意思。”

身体的确很痛，但死不了。

之前帝溟绝在帮她解封血脉枷锁的时候，自己的灵魂就已经遭受过痛不欲生的烈火淬炼，当时全身的经脉都一寸寸断裂，再一寸寸重生，那种血脉焚烧之苦、灵魂撕扯之痛，生不如死。

后来再遇到无情那个七阶巅峰的反复追杀，她一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，死亡的镰刀不断掠过脖颈，撕心裂肺的惨痛尝过无数。

这一切，都是在她还未能修炼的情况下遭受，当时灵力全无的她都能从容抵抗住，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六阶武者的攻击。

夜千瞳盯着她的脸，嘴角勾勒出一抹诡谲的笑容，“哦？雪族圣女？你身为一个卑微的奴婢，竟敢独自私吞九阴九阳玄冰骨花，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主子吗？”

闻言，雪画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，但很快就恢复，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，眼底尽是高高在上的轻蔑，“就凭你一个废物也想见到我们雪族圣女？痴人说梦！”

夜千瞳却不理会她的讽刺，反而似笑非笑自言自语道：“一个小小的侍女，从背主之心开始，贪念愈演愈烈，今天是私占九阴九阳玄冰骨花，那明天是不是要残杀同族成为第一护法？再往后就是谋划登上雪族长老之位，继而为成为下一任雪族圣女而作铺垫呢…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