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千瞳唇角勾起一抹邪佞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，若无其事地说道：“鉴于我跟你是初次相识，信任程度为零，为确保本次考验的顺利进行，必须立下天地规则作为约束，违反天地规则之人，死！”

这个才是她花费那么多时间给他浪费口舌的目的，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，这个老者是人非人，是魂非魂，是善是恶暂时未知，但一切的未知就是潜在的风险。

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开始考验，要做，就要确保万一，虽然说这老头不能阻止她开启考验之门，但若是他途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点手脚，夜千瞳哭都没处哭去。

所以，别怪她趁着他答应的间隙，偷偷立下天地规则，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，都需要一点自保的伎俩，更何况是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。

信任这种东西，怎么可能存在于陌生人之间，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。

此时，回过神来的白发老者，锐利的眼眸直射夜千瞳而去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，森寒，肃冷，黑色瞳眸如无底深渊般望不到底，强者的威严压迫而出。

夜千瞳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，不急不躁，不躲不闪，清澈透亮的凤眸一片云淡风轻，丝毫不将他的威压放在眼里。

忽然，白发老者的威压撤去，他捋着自己的白胡子仰天大笑，笑得好不爽朗，眼底闪过一抹赞赏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，“好，很好！那就开始吧，让老夫看看你到底有何种能耐？”

随即他大手一挥，掌心出现一个葫芦，悠哉悠哉地喝起来，坐等看戏，好不悠闲。

夜千瞳鼻翼动了动，闻到一股稍微熟悉的味道，这不是酒，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，却抓不住，暂时也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，味道太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