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面被戳破,陈锦垂下眼帘,沉默。
他维持多年的表象,深入骨髓,突然有一天,这个面具失效了,他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想不到适合此刻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反应,陈锦僵硬得像个断电的机器人。
“真笑对自己,假笑给别人。这样很好。”从头到尾没说话的陆一凡,开口第一句,听起来像是安慰。
陈锦抬头。
坐在对面的男人,清贵冷漠。
一句普通烂俗的鸡汤,从他嘴里说出来,便是真理。
这个男人高高在上,却会对坐在他身侧的女人温柔体贴。
跟他的父亲不同。
不,或许父亲在外面那个家里,也会有这样的柔情。
“凡哥你会教坏小孩的。”顾清越板起脸,指责陆一凡,“对不值得的人,假笑也很浪费表情好嘛!”
陈锦微愣。
所以?
他没有做错?
而是做得不够好?
“你需要抓紧时间。”陆一凡对陈锦说道,“十九岁,一无所成。”
顾清越头痛的闭上眼睛,撇了撇嘴。
“凡哥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。”
“我说的有问题?”
“很大问题!”
陆一凡无所谓耸肩,大手在剪短的发顶蹂躏。
“我十九岁……”
“陈锦跟凡哥不一样,不能拿你作为参考!”
“任二十九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