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，是他七十一岁。

古来稀的年纪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少见。

尤其是干杀手这行，老寿星简直比彗星还罕有。

可即便如此，不容否认的是，老张真的老了。

纵然此刻他仍然能保证不失手漂亮狠厉的完成暗杀任务……

“谁也保证不了，明年我们还能有现在的身手。”阿德比老张小上整十岁，“过了年，又多赚一年活头，只是……”

有生之年，生死勿论，能否找回老蒋，沐德睿心中也是打了问号的。

“去年我给阿德说起隼将来要怎么办，”老张见阿德陷入回忆，猜到她在想当年那个把她从老张这儿抢走的臭小子，也难得的没说道什么，只是接过话头继续，“那时候小王牌还没参加高考呢，阿德听我那么说，才告诉我，早几年她就有过想法。”

至于到底具体几年，不清楚。

老张在知道顾清越后，一度怀疑阿德是打小就给自己当继承人培养的。

“什么叫将来怎么办？”张小小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，像是质疑他的能力和实力，阴阳怪气道，“五年前隼的将来就跟我绑定了，你去年居然还在担心怎么办？你给我说说，担心什么？怕我把你的江山给败光了？”

“就你那点败家的本事，想败光隼？活成千年王八还差不多。”老张不屑道。

“不会的，小小一直很努力，将来隼会在他手中更加强大。”从回忆中抽身，阿德淡笑，“老张担心的不是小小你，而是我。”

顾清越立马懂了。

以张小小对老张的崇拜，和对隼的感情，不可能会让隼在自己手中衰败。

能把她这个孕妇抱一路，脸不红气不喘，全程如履平地，可见张小小隐藏了很强的实力。

继承老张，绝对够格。

虽然她们看到的张小小纨绔散漫，但真要细想，会发现张小小做任何事情，都会完成的非常漂亮，任务尤甚。

“隼的老大是我没错，但精神领袖是阿德。”老张没有理张小小，视线有如实质压在顾清越肩头，“阿德屹立不倒的强悍，才是隼的灵魂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