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克制住了拒接电话的冲动。

“我能……假装没听到……不接么？”

众人集体把脑袋摇成拨浪鼓。

“你不怕死，也不能把我们拖下水啊！”方婉约生怕陆一凡等久了，直接帮顾清越按了接听，手机推到她耳边，小声催促，“接吧，接啊，乖！”

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，牺牲小你，成全大家。

顾清越视死如归的喂了一声。

电话那头沉寂半晌，“我觉得你那个梦，别的不说，有一件事我敢肯定是真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梦？

顾清越想起之前在缅国医院，半真半假说的那个梦。

“哪件？”

“这个孩子之后，我们确实不会再有别的孩子。”

“什么意思。”顾清越声音刹那间，跟掺了冰渣子似的。

车上所有人都听出不对劲。

黛西和方婉约对视一眼，动了动唇，还是没敢吱声。

“太麻烦，我不想再体验一次心脏骤停的感觉。缅国那次之后我以为自己保护的这么周全，不会再有问题，可是刚刚接到警察局那边的感谢电话，得知你追个杀人犯追了一条街，当街对峙，你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么？如果不是警方那边一开始就说我老婆英勇，说你人没事，现在警察局应该已经被我炸了。”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顾清越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。

“如果你没怀孕，我相信，以你的实力，没什么人能伤到你。我不是推卸责任，你的人，你的安全，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高最重要的，我愿意倾我所有，包括生命，去保护你。可我再怎么样也做不到百分百……到现在，我还在问我自己，今天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出去，为什么要来开什么狗屁的会议！谈狗屁的合作！！”

电话那头，什么东西砸落在地毯上，发出闷响。

顾清越在想，陆一凡真能克制，这要是换成任茗或者张小小的脾气，拆房子算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