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痛间，顾清越仿佛听到陆一凡说了什么，却又什么也没听清。

只知道那一刻，陆一凡在竭尽所能反抗。

反抗前世的命运，反抗一场梦境。

顾清越任由陆一凡对自己予取予夺。

在这之前她偶尔也曾想象过，再一次和陆一凡做会是什么样的境地，每次都想象不出来。

每一次假设和脑中预演，都在尴尬和羞涩中半路覆灭。

前世陆一凡和她行夫妻之礼时，基本是在晚上，碍于她的脸皮薄，每次都是黑灯瞎火，伸手看不见半点光亮。

重点是，前世陆一凡顾忌她身体，几乎没有一次做到最后一步。

看着肉，喝着汤，挺不容易的。

像现在这样，白日宣那啥……

顾清越清晰感知到身上的病号服扣子一颗颗被解开，陆一凡的动作有条不紊中带了点急促，被指尖和呼吸触碰到的地方，像是滚沸的热水浇进心脏。

紧闭双眼，耳边却传来磁性暗哑的笑：“我那么丑么，让你没眼看？”

“没——啊！”慌乱睁开眼，整个视线里，满满的全是陆一凡。

向来清贵冷漠的脸，染上了情动的颜色。

一双寒眸此刻盛满邪恶的光芒，在顾清越睁眼的瞬间，一只手直接从后环绕而来，覆上柔软，灼人的温度成功换来顾清越惊措轻呼。

那白皙光洁转而沁出粉色，渐渐从头到脚，每一寸都烧成了火烧云。

想要闭上眼睛的念头在对上陆一凡眼睛的瞬间，灰飞烟灭。

她看到了他的痴迷和疯狂，缱绻如漩涡把她深深吸了进去。

顾清越身上的淤青早已褪去，本就不多的伤口变得浅淡，细看难辨，偏偏陆一凡知道哪里曾经受过伤，视线每掠过一个位置，疯狂暗色便更深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