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每一次我都会陪你去,直到生下孩子,孩子长大离开,我们到死,死了烧成灰,我都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低沉如大提琴独奏般的承诺,像是琴弓在琴弦上一下一下流淌进顾清越的心里。
“嗯。”
没了厚实的棉被阻挡,陆一凡清晰地感受得到怀中人的状态。
一呼一吸,心脏搏动。
肌肉张驰,肢体僵硬或放松。
“孩子……没有了……”顾清越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,竭力放缓,轻且细,她怕一个不小心,情绪崩溃,“医院没什么人,卫生间也……一直没有人来,我踩空摔倒,脚踝骨折,也不知道是太疼还是肚子摔到,还是别的……可能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?
两三个小时后才有人发现我,然后孩子就没了。嗯,即便如此,奶奶还是让我们结婚了,我拒绝的时候,梦里凡哥你就对我说了刚才那句话。
你说,你和我结婚,与孩子无关。然后我们悄眯眯的去扯了证,成了合法夫妻。不过梦里的凡哥特别酷,几乎不说话也不笑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沟通。没想到那样我都还能跟你过下去,我也挺厉害呢!”
“嗯,”听着怀里的人笑,陆一凡的声音也跟着染上了笑意,“我的清越,是最厉害的。”
咯咯的笑声像是雨过天晴,云破天霁。
陆一凡忍不住亲吻了毛绒脑袋顶调皮的头旋,隔着发梢,吻了又吻圆润的耳垂。
惹得顾清越发痒,笑得更激动了。
“但是!”